“嗖嗖嗖,”
更有數名佩戴臂弩的的護衛向那老嬤嬤射出弓箭。
“原來是你!!”
黃河圖真氣一運,漆黑的刀鞘狠狠地向那老嬤嬤砸去。
那老嬤嬤輕笑一聲,從袖口抽出一把泛著綠光的軟劍,似是移形換影一般,先是躲開弓箭與刀鞘,然後竟然先發之人,長劍輕點兩下,先是劃破一名護衛的胸口,右手在脫手一把飛刀,沒入那跪在地上大喊大叫光頭漢子的後背,那漢子在地上掙紮兩下,便沒了聲息。
“好膽!!”
黃河圖怒罵一聲,雙手握刀,真氣一運,便於馬隊中央的車廂頂部,與那老嬤嬤激戰起來。
剛一交手,那老嬤嬤就覺不對,這鏢師的刀法雖說不上精妙,可是這鏢師的力氣竟大的驚人,自己的劍才與他碰撞了兩下,就覺虎口震蕩不已,可這都不是重要之事,重要的是,自己嚴重低估了這鏢師的實力,此人竟和他境界一般,也是通罡境,原本速戰速決的計策,忽的變成纏鬥。若是平常也就罷了,如今貴人身邊的貼身丫鬟也在身側,難不成也要讓她手中粘上血腥不成,情急之下,那老嬤嬤的劍又快了三分。
黃河圖眼神微凜,險之又險的避開刺向他胸口的一劍,黃河圖順勢向對方脖頸斬去一刀,卻被對方以身法避開,黃河圖暗自心驚,雖然隻短兵相接了一次,卻也能看出對方深淺,還好的是,對方也處於通罡境,真元外放不得。壞的是,此僚的劍法精妙,一環扣一環,倘若讓其將劍法成勢,便是自己隕落之時,且此僚身法竟也如此裏了得,讓自己的斬擊連連落空。
馬隊一旁一個護衛,將那個胸口劃了一劍的護衛拉到一旁,正準備包紮,剛撕開衣物,隻見其傷口漆黑一片,再一看,那受傷護衛臉色鐵青,出氣多吸氣少,眼看就不活了。
那護衛不由大駭,連忙對空中和那老嬤嬤激鬥的黃河圖大喊一聲,“黃鏢頭,小心,此僚的劍上有劇毒,觸之立死。”
又有一名護衛,忽的想起,那個敵人的車廂中還有一人,既是如此,那名女子也決計不是什麼好人,於是大聲吆喝,數道弓弩射向那個車廂,且十來個護衛抽出刀將車廂隱隱包圍。
待數道弓弩穿透車廂,幾個呼吸後,不見車廂之中的動靜,一名大膽的護衛輕輕用刀挑開車廂簾布。
那正在與黃河圖激戰的老嬤嬤餘光一瞟,臉上的褶子瞬間拉的老長,眼中閃過一絲怒容,口中大喊一聲,
“放肆,”
剛想抽出飛刀將那不長眼的東西射死,一道向她腰部橫掃的刀光驟然出現,血花迸出。
三丈後,那老嬤嬤咬牙切齒看著黃河圖,一隻手的捂著腰部,心中後怕不已,若非自己閃的快,此時已然被腰斬。
嶄亮的刀刃輕輕挑起青色車布,那護衛雙眼微縮,車廂內並未有什麼醜陋雀斑少女屍體,反而有一個身著黃色衣衫,貌美如若天仙的年輕女子。
這巨大的反差不由讓他一愣,這應該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為漂亮的女人了。
春蘭緩緩抽出插入這個男人眼眶中的劍,甩了甩劍尖上的血,緩緩走出車廂,看著在前方與那鏢師纏鬥的老嬤嬤,朱唇輕起,冷冷的說了聲,
“廢物!”
便提著劍,一邊刺死擋在前方的護衛,向馬隊中央的某個車廂走去。
周問整了整衣襟,歎了口氣,緩緩地將一個白瓷瓶打開,白色的煙霧隨著外麵的慘叫聲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