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看著她,目光未眨,“你的新老板沒有告訴你,和客人說話時,要挺直腰杆要正視別人的眼睛?”
鏗鏘有力。
白沙沙顫顫的抬頭,看到左盼眼睛的那一瞬間,就把頭給別了過去。
李沉拿胳膊肘碰了下她,似乎是在提醒,怕什麼。
白沙沙舒了一口氣,對著左盼的眼睛,這下子再也沒有移開。
“抱歉,介於您的身份,我們可以搜您。而且這個化妝間,也不是人人都可以進來的,花總,還請您配合。”
左盼看著她,紅唇往起一勾,到底不愧是和自己呆了很長時間的女人,和她一樣,也是臉皮厚。
“好啊,誰搜?”
她是個女人,男人去搜,不方便,那就隻有白沙沙了。
她把手裏的文件給李沉拿著,過去。左盼還是和先前一樣的站姿,白沙沙抬手,輕輕的扒開她的衣服領子。
“沙沙。”左盼開口,白沙沙的手一顫。
“如果你告訴我,我會讓你走的。”十萬塊,擺在麵前,對於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來說,怎麼能夠不心動。
這個社會是現實的,而左盼也是現實的人,她沒有那麼多夢幻的浪漫主義,很能想得開。
白沙沙再也沒有辦法搜下去了,真的下不了手,她也不是一個狼心狗肺之人。
“影姐,對不起,我……”
“別煽情,好好工作。”算是左盼的仁慈吧,不用把關係搞砸,以後見麵了還會打招呼。
白沙沙真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拿下手來,這一回無論如何也不敢再看左盼。
過去,對著李沉道,“沒有任何東西。”然後倉皇而逃。
有時候精神上的折磨比肉體更要痛苦。
李沉也不好多說什麼,他不敢也不好意思去搜……
但是,老總有令,不許她在這裏。
於是……
“把花老板……請出去,以後她不得進入!”
這個請字,絕對是客套話,應該是……轟吧。左盼明白。
更明白這是遲禦的命令。
……
她站在情人夜總會外麵,想著方才被保全簇擁著在人群裏出來,不由得一笑。
萬萬沒有想到,她又火了一把。
知名夜總會老總被保全轟出,這好像已經不能用過街老鼠來形容了,是社會的毒瘤,都容不下她。
她想她這一輩子再壞也就這樣了,被所有人罵,出門都不敢用真麵目。
最後她隻能選擇灰溜溜的回家,去了鳳凰灣,她不想去淩小希那裏,怕自己的負能量情緒影響了她。
到家時,墨一臨打來了電話。
他在今天出院,還不知道夜總會發生的事情。
“抱歉,可能要砸在我的手上了。”十幾年的感情,左盼比誰都要難過。
“無妨,敗了就敗了,無非再東山再起。”
“你這不是責怪的意思?”左盼失笑。
墨一臨夾著煙回她,“我何時真正的責怪過你?”
“怎麼沒有,小時候……”她跟在他的身後,他煩到死的時候,也會斥責她,那時候的臉皮也是厚到無極限。
過往放在現在是不適合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