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事情不適合在現在這個時候提,所以左盼就隻有住嘴。但這個話都已經說了出來,在對方的心裏就必然會激起一點漣漪來。墨一臨坐在車裏,看著黑突突的夜總會,那瞳孔裏便越發的暗沉。
但他沒有把這種情緒傳給左盼,反而低低一笑,問道:“小時候什麼?”
左盼哪裏會說……
她躺在陽台上,看著外麵沒有一點星星的天空,“沒什麼,要不商量一個對策吧?”總不能讓夜總會就這樣垮了。
“不了,你好好休息,等休息夠了再說。”
“那無名……”
“無名可能以後真的是無名了,這半年裏關了好幾次門,折騰來折騰去,它遲早會垮的。可能這次是永久的,也罷。”
這麼一說左盼就覺得她是主要責任。第一次是因為遲瑞的權力反它給封了,第二次是遲禦,第三次還是遲禦,哪一次都和她有關係。
“一哥,抱歉。”
這個稱呼很久沒有喊了,差不多有十年。從她離開這坐城市到美國上學時,她就再也沒有喊過一哥。哪怕是後來她上學的時候,墨一臨找她吃飯,她也隻是叫他的名字。
一個稱呼輕而易舉的把墨一臨帶到了十年前,那個隻喜歡跟在他的身後的小丫頭。
可如今,她已經不愛跟著他了,叫也叫不來,她的身邊有了另外一個男人,叫遲禦。
他細細的撚著手指,聲音低了好幾個度:“無妨,隻要你想開夜總會,我隨時給你弄。”
左盼想,她應該也是幸運的吧……
想開夜總會,你想要多少,我給你多少。這種話遲禦對她說過兩次,墨一臨今天又說了。可這種幸運,她能不能不要。
“不了,謝謝一哥。誠如你所說,我也想休息。”
墨一臨沒有再堅持說下去,對著話筒,沉默。一時之間,左盼也沒有說話,彼此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都是壓抑而隱忍的。不同的是,墨一臨是為她,而她卻是為夜總會和另一個男人。
左盼把電話掛斷之後,隻覺得這全身更加懶散,動也不想動。看著黑漆漆的天空,想著他們說出來的話……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她更想找一個像淩小希那樣的工作,按部就班的上著班。不需要和太多的人打交道,準時上班,準時下班。夜總會麼,她並不想開。
因為它叫無名,不僅僅是工作,還是她的家。
如今也沒有了……
遲禦、遲禦一步步的讓她沒有選擇。無論是工作也好,還是感情。工作他給她奪了,感情……她還是他的老婆,隻要沒離婚,和別的男人沾上關係,那就是出.軌,就是不守婦道!
她到底是沒有看錯人啊,遲禦,是個做起事來不給對方留後路的人。
嗬,她自嘲一笑。
抓抓胸.前的衣服,她真的想把心裏的那點不該升起來眷戀給抓出來扔掉。
……
半夜十二點。
淩小希給她打電話,喊她出去吃宵夜。
她駕著車過去,路邊攤,那女人坐在那裏估計有一會兒了,但是沒有吃菜也沒有喝酒,等著她來。
左盼往那兒一坐,淩小希一巴掌就拍到了她的肩膀上,“你他.媽的,現在才來。”
“你不想想你選的這個地方離我那裏有多遠?”左盼心裏鬱得很,原本不想喝的,但是現在……拿起杯子,一口下去就喝了一大半,這是路邊攤,酒是用透明的一次性杯子裝的,量還是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