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嗎?”老者笑嘻嘻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洛天雄,“這塊玉佩是長公主送你的信物吧。”他看著洛天雄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把玉佩藏在自己的袖子中去,“那這麼重要的東西肯定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能換回去啊。”老者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等到攻入帝都的時候,讓我代替你出征。”
“這可不行。”洛天雄立刻搖了搖頭,“攻城之戰勢必是一場惡戰,我連七八成的把握都沒有,怎麼可以讓阿伯替我去冒這個險,更何況我才是主將,這麼重要的戰爭我這個主將不在,我手底下的士兵要怎麼看待我,到時候軍中士氣不足,肯定取不得成功,不行不行,說什麼也不行。”洛天雄越說越堅定自己的想法,“如果阿伯非要拿這件事來威脅我,那玉佩我不要了,等到回去的時候我把事情的原委說給長公主聽,想來她也會理解我的難處,長公主可不像阿伯,她是個明是非的人。”
“臭小子你現在是在埋怨我不辨是非無理取鬧嗎?”老者狠狠敲了一下洛天雄的腦袋,“我活了這麼多年什麼仗勢沒見過,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攻城之戰,就算是再大一點兒的場麵我都經曆過,你還不放心什麼?至於主將,隻要穿了盔甲遮了麵,誰又能認出來誰是誰?”老者拍了拍洛天雄的身子,“現在你長高了,但是身材依然消瘦,我這個老頭子碰巧也沒長多少肉,就算是代替你出征也沒有人會認出來的。”
“那也不可以,無論如何這都是要搭上性命的事情。”洛天雄連連搖頭,“當初我答應了聖上,要把你安然無恙的帶回鳳羽國,這也是他同意你和我一起離開的唯一條件,如果你在攻城之戰中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有何顏麵去麵對聖上和琦玉,不行,肯定不行,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洛天雄堅決的神情讓老者歎了一口氣。
“好吧好吧,既然你非要堅持,那我也就不再嚐試了。”老者努著嘴轉過身子,“不過玉佩你這臭小子也別想要了,什麼時候你想通了再來和我談條件吧。”
金遼國,帝都,皇宮。
時間轉眼又過去了三個月,因為忙於處理各地暴亂和周國的進宮,大汗被繁忙的公務忙的手足無措,他時常歇在大堂上,然後睜開眼睛就是無休止的處理文件,身邊的人都勸他注意身體,但都被他趕出了大堂,久而久之下來,所有人都對他敬而遠之,原本金碧輝煌的大堂慢慢變得冷淡淒清起來。
“這難道就是老天對本汗的懲罰嗎?”男子看著周圍冷清清的環境,忽然就覺得很可笑,他用手支住自己的頭,眼前的身影始終揮之不去,“夢琪,你現在在寒宮裏也是這樣的感覺嗎?”男子把手放在心髒上,“沒來由的心痛,沒來由的讓人難過嗎?沒來由的思念嗎?要是現在你在本汗身邊該有多好。”
“大汗,不好了。”一個急慌慌的身影衝進來“撲”的一下跪倒在大汗的麵前,他看著男子微微蹙起的眉頭,不等他的脾氣發作出來就搶先說道:“夢琪閼氏娘娘要……要不行了,大汗您……”還沒等這個人把話說完,大汗就已經搶先衝了出去,他按著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髒,飛速的跑到皇宮最偏僻的那個角落裏,寒宮。
大汗進到寒宮的時候,夢琪正躺在那個破敗的床上,三個月不見,她原本瘦弱的身子更單薄的不像個樣子,男子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走到小丫鬟的床邊,“夢琪,是本汗啊,本汗來看你了。”男子握住夢琪瘦得隻剩下骨架的手,心裏麵向北狠狠紮了一下一樣,“怎麼會變成這樣啊?”大汗凶狠的看著服侍在夢琪身邊的人,“本汗有沒有說過吃穿用度和在小軒堂的時候一樣,現在是怎麼回事?你們難道都想死嗎?”
“這不關我們的事啊。”幾個侍女紛紛跪下,“是夢琪閼氏娘娘堅持要這樣的,我們也勸了她好久,可是娘娘說什麼都不聽,還說這是大汗對娘娘的懲罰,娘娘必須要親自接受才行,不光如此,娘娘連大汗請來的太醫都拒之門外,病情一拖再拖,所以沒有得到治療,今日一早娘娘的狀態恍惚,我們實在是擔心,這才瞞著娘娘把大汗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