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現在是在質問我嗎?”夢琪有些吃驚的看著大汗,她本以為大汗來的原因是幫助她澄清這件事情的,沒想到居然他也不相信自己,“大汗難道不相信夢琪嗎?”夢琪激動地向前走了兩步,“我沒有做那樣的事情啊。”
“那這隻鳥為什麼會在這裏?”大汗凶狠的瞪著落在夢琪肩膀上的那隻鳥,“還有一年前,你不是不同意當本汗的閼氏嗎?為什麼突然之間就鬆了口,而且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本汗從來都沒見你笑過,非但如此,你還日漸消瘦下去,果然還是因為覺得嫁給本汗是一件讓你覺得痛苦的事情吧,所以才夜不能寐,食不安寢,。”男子自嘲了一聲,“本汗已經傾盡所能把能給的全都給了你,你為什麼還是不滿足?你到底想要什麼啊?難道本汗做的這一切都不足以打動你的心,還是說,你就那麼討厭本汗嗎?討厭到甚至讓你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背叛本汗嗎?”
夢琪哭著拚命地搖頭,“不是,不是那樣的。”小丫鬟向大汗走過去,期期艾艾的步伐讓瑞欣看了都生出幾分不忍,夢琪抓住大汗的衣服,“大汗,夢琪沒有背叛你,夢琪是個不善言談的人,所以這一年以來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回報大汗對我的好,但是夢琪一直把這些好記在心中,從來都沒想過背叛,就更別提什麼討厭了。”夢琪伸出手想要撫摸對方的臉龐,“大汗,夢琪一直都心迷於你啊。”
大汗的嘴唇動了動,但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男子猛地一把推開夢琪,“夢琪,這些話說得太晚了,現在的你,已經失去了本汗對你的信任。”大汗將那隻雪雁鳥抓住,他看著夢琪緊張地神情,有些失望的說道:“看看你現在這麼緊張的樣子,果然還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本汗吧。”
“大汗,我……”
“把閼氏從小軒堂請到寒宮,本汗永生與她不複相見。”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夢琪,似乎是想要把她的樣子狠狠地記在自己的腦子裏,她知道將一個閼氏打發到寒宮意味著什麼,大汗看著夢琪眼中布滿的絕望和傷感,想必她也知道寒宮是什麼地方吧,那自己也沒有必要費心解釋這些事情了,“夢琪,有些愛來得太遲了,還不如從未得到過,不管你說的那句話是真是假,全都作罷吧,你的愛,你的心,本汗不想要了。”
金遼國,城外。
洛天雄望著已經昏暗下來的天空,憂心忡忡的回頭對老者說道:“落語已經去了一整天了,怎麼到現在都還不見蹤影?”他握著手裏的大刀,一年前停留在臉上的青澀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和老練,洛天雄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大刀,“該不會是夢琪姑娘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這也是說不準的事情。”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在這一年中他不僅見證了眼前這個少年的成長,更見證了金遼國的急速衰落,因為過於重視兵力的發展反而忽略了百姓們生活的疾苦,這種民憤在全國上下引起了暴動,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到這場戰爭中試圖推翻現在這個政權,本來一年半都難以完成的事情,洛天雄竟然花了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已經做到了,不得不說,這個少年生來就是要帶兵打仗的將領。老者歎了一口氣,“如今我們攻勢凶猛,金遼國卻節節敗退,任何人都會開始猜疑是不是自己的國家內部出了細作,夢琪姑娘本就就是鳳羽國的人,與我們都是深情之交,這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不知不覺都已經過了一年的時間,想必這一年中,大汗為了保全夢琪姑娘應該也頂了不小的壓力。”
“這麼說來其實這個大汗也算是一個有情有意的人了。”洛天雄有些讚許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想必就算是夢琪姑娘被發現了,應該也不會受到什麼生命危險吧,現在隻需要等著我攻進金遼國,那麼救出她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的。”想到這裏,洛天雄回憶起臨行前長公主站在東宮閣樓上向他投來的目光,就覺得心中一暖,“等到我打了勝仗凱旋而歸,我就不再是那個什麼都沒有的毛頭小子了。”
“是啊是啊,到那個時候你就可以迎娶周國公主了是吧。”老者一邊說一邊笑嘻嘻的從懷兜中掏出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哎呦呦,也不知道是哪個粗心大意的人每天把這個當做寶貝一樣,結果打仗的時候差點扔在戰場上再也不管了呢,要不是我這個老頭子眼尖手快,不等多一會兒還不要被那些個馬蹄子踩碎了啊。”
洛天雄一看到老者手中的羊脂白玉,心中頓時一驚,他伸出手朝自己的懷兜裏摸去,這才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這塊玉佩已經掉了出去,想到這裏洛天雄伸出手就去夠老者手中的玉佩,“多謝阿伯幫我撿回來這塊玉佩。”少年伸手過去卻撲了個空,他一臉不解的看著老者,“阿伯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