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訶,你居然沒死?”
“你都沒死,我為什麼要死?”
“哈哈,壞我的好事,總免不了吃苦,你準備好了?”
“今日,要吃苦的未必是我。”
“你以為多個幫手,就能打的過我嗎,簡直是笑話。”
“哦?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剝你一層皮,輕而易舉。”
“是嘛?你叫什麼名字,哈哈,我得記著,誰會剝我波旬的皮,哈哈......”
“在這,我可沒興趣剝你的皮。”
族長!輕敵是大忌!
“哼,怕我波旬忘不了你?”
“怕你汙了這裏,你記性太差了,還是我早就嚇的你什麼都忘了?”
你們扯吧,就這樣扯下去,我就當下半輩子在這裏提心吊膽的聽戲了。
“我忘了?不可能,你們一起來,省點時間,夠我擦嘴,哈哈......開打!”
這樣就不扯了,那我隻好把眼睛閉上,目前睜著眼又累又不明智,到底要死在摩訶的手心裏,夢想,眼看要實現一點點的夢想,因為一頓羊肉,變成了泡影,我和羊肉什麼時候結過仇了?
這裏很寂靜,適合隱居下去,突然知道了,天尊為什麼說魚朝恩是魔界的棋子,突如其來的混亂,如果摩訶是激蕩澎湃中的大海,我就是這海裏很快沉沒的小舢板,書生,這時候,我最想看見你,就當這裏是那片海,就當你捧著天書飄在海上,就當我沒有逃跑,一直待在那艘船上,風把鹹腥的空氣灌入我的肺腑......
“停!”
誰,誰喊停了?
睜眼一看,是波旬喊停了,他一半起火,一半結冰,像僵屍舉著胳膊,一隻手冒著滾滾的濃煙,一隻手冒著絲絲的寒氣,輸了,他輸了。
“我,我認輸。”
“認輸就好,鑒於你沒占過這麼大的便宜,我很高興,你不用擦嘴就可以走人了。”摩訶,摩訶舉著我,像托塔李天王一樣威風呢。
“趕緊走,八百裏之內不要讓我看見你。”族長,我哥一點也不威風,隻是很不耐煩的樣子。
“幫個忙吧,這樣,我怎麼走?”
摩訶和我哥一人舉起一隻手,我哥的手對著冒煙的地方,結果很快不冒煙了。
摩訶的手對著結冰的地方,結果結冰的地方不結冰了。
波旬又恢複了他的優雅,收回了他的兩隻僵屍手,跳上院牆,又變回一隻貓,扭身對我們說:“來日方長,你們都不要死的太早!我魔王波旬警告你們。”
說完就跑,一股濃煙跑的肯定比九霄遠。
“嗬嗬,你們二位出來吧。”
摩訶對著窗子,好像在自言自語。
我哥對著那道門,低著頭不說話,也不動,好像自己把自己凍住化不開了。
不一會,門開了,淡雅的曼舒,嬌豔的曼姬,出現在門框裏,像鑲嵌在畫幅裏,美不勝收。
最先從畫裏走出來的是曼舒,她提著一角裙擺,一邁步就從畫裏出來了,清風盈盈滿院春意,她走到我們跟前,好像我和摩訶都是空氣,好像她隻看的見一個人,那人凍僵了,需要她的懷抱,那個人閃開了她,好像風太大太猛,他的枝幹搖擺了一下......總之,我在胡說八道,我想繼續胡說下去,關於風和樹的故事,我仔細觀察過的婆娑世界,風滿樓月滿窗,抬頭處元宵節,花燈夜燈花闌珊初見。
“舒兒,跟我回去?”
“嗯,舒兒還沒回去過呢。”
“那天......”
“那天怎麼了,我不記得了。”
“那天我是認真的。”
“認真什麼?”
“認真定一門親。”
“姐姐,不能當真!”攪局的妹妹。
“舒兒此生無憾。”
“姐姐,你這麼傻,老被他欺負,父親不會答應的。”
“姬兒,別忘了,你叫過姐夫的。”
“他,他不配!”
“姬兒,那你為什麼要吃我們的糖人?”
“姐姐,那是假的,是他畫在我手上。”
“那你為什麼讓他畫?”
“我......”
“你當真還是不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