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的過,也沒用。
“沒見您用過這個呀,行不行啊。”另一位也很是疑慮的問道。
“看天意,我的披肩,去給夫人披上,諸位請退後回避。”
那是誰的夫人,還不一定呢,殷勤可嘉,你就作吧,用你的膝蓋,你的心,誰的愛情不是從獻殷勤開始起家,愛時披肩,不愛時丟一邊......
馬璘扯下了自己的隨身披肩,回手遞給了近旁的下屬,徑直走去院內的大水缸。
幹嘛,哦,浸水耍長鞭,看他手中的長鞭掄的,呼呼生風幻影重重,雨點狂灑中蓄勢待發,我有話說我有話說,沒來得及說,帶環扣的長鞭猛的迎空竄出,活生生的,還有毒液噴來,絕對是個帶眼鏡的,我慌忙閃開,是閃開了那道攻擊,沒來得及慶幸一番,眼前一黑,我已經身處包圍圈。
馬璘,將長鞭瞬間掄成了氣流如柱的台風,黑色扭曲的台風裏,我不想成為黑洞裏的折翼天使,可我犯了輕敵的大忌,也許我並沒有輕敵,隻是忘了,天外有天。
周遭是瘋狂疾馳的光陰,我的時間無比緩慢,緩慢而瘋狂,天地間隻剩下呼嘯的狂風,猛烈的吹刮,我把持不住,也許,就在下一秒,我就得栽,馮輯,你也,也高看我了,你在幹什麼,你們都在幹什麼.....觀賞台風?
對了,台風眼,台風眼才是我的避難所,一秒,又一秒,堅持住,逆風裏才有生機的人生,唯一可做的就是頂風向前的那份堅持,我的時間無比的緩慢,像蝸牛,無數個蝸牛站起來,無數個蝸牛倒下了,前赴後繼.....我怎麼忘了喊桑始,我怎麼喊的出桑始,我憋著一股勁用來堅持......在越來越猛烈的衝擊下。
豆腐磨成的針,有一個偉大的理想,那就是穿進豆子裏重生,我怎麼這麼傻,還不如符合潮流順風而飛的豬?
一念天堂,借助風勢急旋而出的那一刻,我終於高高在上,死裏逃生,耳邊是轟然而來的助威聲。
當我朝下猛撲過去的時候,桑始,那股台風也隨之崩塌,馬璘提著一條逐漸僵死的長蛇栽進了水缸,水花濺起,滿地橫流。
屬於馬璘的滑鐵盧,已經發生。
大人!大人!助威聲變成了驚呼。
寺內,寺外,一片不解與驚呼,最近的那位,哦,叫秀實,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這才挽著袖子過去了。
去吧,去把你們馬大人撈出來獻醜吧。
站在魚曼姬旁邊的那位,叫,叫傻蛋吧,長的像李逵嘛,看了看翻進水缸裏的馬璘,看了看魚曼姬,開始脫衣服。
“你把我們大人害苦了,馬上的英雄,下了馬,若是栽了,不是遇見小人準是碰上娘子軍。”
傻蛋,僅一件棉衣,便脫光了上身,觸目驚心,我想起子頌的臉,傻蛋的臉長在衣服裏,一露臉,新舊疊加的傷疤,觸目驚心,都曾伴著痛楚而生。
八年之戰,活著的,怎麼說?
火氣漸息的同時,我要慢慢喊完一百個桑始才肯平複的心,就此隱形。
馬璘被屬下扶出了水缸,馬上的英雄,此刻的落湯熊,夠了,你我之間的嫌隙就此了結,但願,你就此罷手,大門朝外,為你大開。
“傻蛋,要本大人當眾更衣嗎?穿上。”真叫傻蛋,真是個傻蛋。
“這,這.....”
“大人叫你穿上,瞎磨蹭。”秀實在一旁不滿的催促。
馬璘又盯上我了,我風箏了,也許,那缸水,是他目光冷冽的原因。
就此放棄吧,滑鐵盧就是滑鐵盧,科西嘉的小獅子一滑到底,你還有救,別逼我用你去喂魚。
魚曼姬款款而來,她,置身事外,遊刃有餘,如果故事和台風一樣,算了,我已經不喜歡她了,原因還沒有理出來。
“小女子向您請辭,天意冥冥,有緣......再會。”
款款而來的魚曼姬用她驚豔的眼睛望著馬璘。
馬璘,又是那麼的沉靜,有一顆柔軟的石子落進去,沒有水花,閃亮的水暈,擴散成遙遙無期的圓波柔熠,隱約若在,恍惚如謎。
不知道為什麼,深潭是鎖進穀底的傳奇。
我又喜歡魚曼姬了,無論是為了什麼,我愛她言詞裏閃爍的綿綿善意,愛她在此時走過來。
如果我是一個女人,我曾經真是一個女人,靦腆羞澀,愛臉紅,不會說話的女孩,為什麼,囂張跋扈的女人,大聲哭,哭的醜惡至極......不會說話的女人有什麼缺失,捫心自問,我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