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此處有坑(1 / 2)

顧昀跟盛老將軍火燒眉毛的找尋顧莞母子倆的時候,這倆人已經吃上了熱湯熱飯,這並非應有的待遇,所以自然有人咬牙切齒的表示不滿。

隻不過表示不滿的人敢怒不敢言,他們前腳剛把人抓了來,後腳就被上頭的人壓的大氣不敢出。

鄒靈坐在上座,睨著麵前的兩個人,語氣生冷微壓,“二位大概是搞錯了一個問題,你們隻是奉命把他們抓來,可沒有人讓你們擅作主張的動手,我要是不來,你們是否想把那個孩子折磨的半死不活或者幹脆交個屍體上來呢?”

孫子似的站的倆人,正是失蹤已久的廢太子跟石氏,他們二人聽信顧青的忽悠,稀裏糊塗的就成了他們的走狗,後來越發脫身不得,隻好不情不願的繼續給他們賣命,開始的時候還依仗著他們的身份跟手下的勢力,在顧青跟前尚能挺得起腰板說的上話,後來嘛,那就一言難盡了。

尤其現在顧青死了,原以為可以趁機跑路的二位,卻又遇上了眼前這個冷麵閻王,實在是悲不打一處來。

石氏道:“青鳳姑娘,鄒爺抓他們來,估計也不會是好吃好喝供菩薩來的吧,抓盛家人的用意您也知道,人質又能有什麼好待遇呢,所以您實在是冤枉我們了,您這個標準,我們實在是事先不知道的。”

青鳳在這個組織中是個舉足輕重的身份,不談秦王秦湛兩個的話,她算是個一人之下的存在,其實秦王的這些黨羽,並不是從上到下一蹴而就的一個完整體係,呂宋跟大陳,完全聽命於兩個人。

呂宋以秦王為首,說話辦事掌權的是秦湛,大陳內部是以秦王那個聽的人多見的人少的子嗣為首,負責統籌的便是鄒遠,也就是鄒靈的父親,不過雖然兵分兩路,但實為一體,幹的都是一件大事,那就是奪回屬於秦王一脈的位置。

因著秦王漸衰,他所代表的一切就轉嫁到下一代身上,隻要腦袋不傻的人都知道,巴結兒子比巴結爹更具有長遠意義,再者大陳內部的這一波人算是近水樓台,那遠在呂宋的秦王倒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山高皇帝遠。

所以很大程度上,兩個看似一體的組織就生生分出了先後,代表的完全是兩個概念,一方麵鄒遠要依附仰仗呂宋那邊的銀錢火力支持,一方麵又仗著將在外,越發的開始自作主張起來,現在呂宋的勢力半死不活,他們當然更要為自己謀劃。

但這些就不是石氏他們能了解到的內部機密了,隻知道眼前這個青鳳姑娘,是個比顧青更不好惹的人,顧青陰險狡詐,青鳳位高狠辣。

鄒靈不怎麼客氣的哼了一聲,瞥了眼形容猥瑣的廢太子,鄙夷的不想再瞧第二眼,“冤枉?當我沒長眼麼,你的人帶他們跳水的時候,可沒管過那孩子的死活吧,死活不論,上岸後不管不顧,這天說暖不暖的,不是打量著糟踐人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心思,想趁機報複盛家人顧家人麼,想著鑽空子把他們弄死麼,也不瞧瞧你們現在的身份!”

鄒靈陡然冷了聲音,冷的廢太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當了十幾年的走狗,已經快要忘了當年頤指氣使的滋味,膽子越嚇越小,形容越來越不像個人,連脊背都直不起來了。

因為他們已經沒了什麼身份。

鄒靈站起來,走到他們跟前,“沒有身份就要學會服從,不要自作聰明的揣測上麵的意圖,你們現在一文不值,想活命的話就當自己是條狗便足夠了。”

廢太子麻木不覺,石氏憤恨不甘。

鄒靈走後,石氏咬牙切齒,“真是什麼東西都能壓到我們頭上來!”

“你見天說這個,說了十幾年,有什麼屁用!”廢太子沒好氣的哼哧了一聲,走到鄒靈方才的位子坐下,長舒了口氣,他現在一刻也站不得,除了坐著就想躺著,早年身子虧空的厲害,現在萎靡的不留情麵,不過四旬出頭的人,看著十分不成樣子。

石氏對他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已經懶的瞧,“你但凡能活出個男人的樣子來,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個熊樣。”

“男人?老子早就不是男人了,你能耐你上啊,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

石氏之所以忍了他十幾年,無非是因為他還有那麼一丁點用處罷了,所有人都想著利用他們的身份勢力,都覺得他們現在落魄鳳凰不如雞,以為可以無所忌憚的踩在腳下,但石氏心裏從來都沒有認過輸,也從未真正瞧得上他們這群烏合之眾,忍辱負重不算什麼,戲唱到最後的才算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