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兵符在何處(3 / 3)

“柳丞相大人,怎麼樣,本王要的東西,你可想到在何處了?”

柳祥軒冷笑一聲,道:“昨夜的火這般大,就算是這兵符真的在本相府邸之中,隻怕也早燒成灰燼了罷?你難道就沒想過,那所謂兵符也不過就是一塊木板?更何況,這塊兵符根本就不在本相府邸啊。”

李傕的臉色變了變,似乎也是在想著昨夜的那場大火會不會已然把兵符燒毀了去,然,不過幾息,他便惡狠狠地用捏在柳祥軒下巴上的手狠狠地前推了一把,那被他手指捏住的地方都已呈現大片的白色,半晌,才一點點的恢複肉色,可見他方才下手有多重。

“看來丞相大人不見點血,是想不起來兵符到底在哪了。”李傕起身,反對著柳祥軒走了幾步,又站定,道:“無妨,無妨……這丞相府中這般多的人,不怕丞相大人想不起來。”

李傕說著手指在跪了一地的丞相府婢女之中掃了一圈,霎時間“唔唔”之聲一片,婢女們都在瑟瑟發抖,眼淚婆娑。

“嗬,”李傕勾了勾唇角,“丞相大人,你說此處所有人的血,加在一起能有多少?夠不夠把這丞相府都淹了?”

柳祥軒不語。

“看來,丞相大人是不知曉的。正巧,本王也不知曉,不若,便試試罷?”李傕的聲音挑著好似在做遊戲,隨之伸手指向了一旁的婢女,“喏,就她,殺了。”

“唔唔唔……唔唔!”那婢女口中塞著麻布說不出話,卻嗚咽不清的叫著,隨之一旁李傕的侍衛已到落下,她的脖子幾乎全斷,整個脖子搖搖欲墜,再也沒了半分聲音。成股狀的鮮血不住地流著,一旁的婢女驚恐的哭聲不斷,顫抖成一團。柳明華的雙眸也是瞪大,不可置信的搖搖頭,卻隻是最終閉上了眼眸,不願再看這喪盡天良的一幕。

可李傕卻隻是輕笑了兩聲,道:“無趣,無趣……就這麼一點血,怎夠淹了這般大的丞相府?”說著回頭看了看自己的侍衛,“你們說,是不是?”

“是!”一眾侍衛齊齊回答道。

又是一聲輕笑,李傕又望向柳祥軒,“丞相大人,你說呢?”

柳祥軒依舊不理會。

李傕也不惱,隻是手指輕抬,隨意一指,“殺了。”

刀落,又是一名丞相府婢女沒了性命。

“殺了。”

“殺了。”

“殺。”

……

不過幾息,幾道刀光映著初陽閃過,幾條活生生的性命慘死。地表,早已被鮮血流滿,就連柳明華跪著的地方,鮮血都染濕了他貼在地麵的衣袍。

“丞相大人,還是想不起嗎?”李傕挑眉道。

柳祥軒道:“兵符不在此處。”

“是嗎?”李傕問道,“好罷。不在,便不在,看來本王沒那般幸運,竟是找錯了地方。”他隨之起身,走到了柳明華麵前,站定,道:“隻是本王不知,若是將二公子也殺了,丞相大人會不會想起兵符就是在丞相府呢?”

柳明華胸口猛然一跳,果然,還是等到這一刻了。沒有在第一個便殺他,他已算是慶幸,隻是現下,他真不知柳祥軒會如何抉擇?倘若柳祥軒依舊不交兵符,那他必死無疑,可倘若柳祥軒交了兵符,那死的不止是他,這個皇朝都完了。想死嗎?柳明華自問。自然是不想的。可眼下,他卻是寧願死,也不希望柳祥軒將兵符交出去。

準瞬間柳明華脖頸一涼,他知曉,刀已夾在了他的脖子上,隻要一息刀落,他被命喪當場。

“唔!唔唔!唔唔唔……”是柳枝森的聲音,他早已淚流滿麵了。而他的娘親海安,早已昏厥了過去。柳祥軒依舊是未置一詞。

要死了嗎?柳明華苦笑,沒想到,死之前,為他落淚的,竟是自己日日頤氣指使的柳枝森。可為什麼……他心中想的,卻還是那一眼便讓他失了心魄的慕容白塵?

一滴液體順著柳明華的脖頸滑落,是紅色的。

那刀在他脖子上加重了幾分,他的脖頸已然出血。

而就在此時,他聽到柳祥軒說:“住手,我知道兵符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