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我們好?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留下來會有什麼危險?”江彼岸試探的反問。
她的話讓對麵的薑易麵色都變了,好看的眉頭緊蹙,白皙的臉仿佛都染上了一層冰霜。
江彼岸眼眸中的紅色更加的洶湧了,心頭的一股無名火在不斷地燒著,越少越烈。
“看來我沒有猜錯,是真的家裏有事。是什麼事?居然讓你說出讓我和莫哥哥出去才好這樣的話。”
薑易忽然覺得在這個女子的麵前有些狼狽,對方眼中洶湧的紅色更像是兩團燃燒著的火焰,在一瞬間就能夠燒掉讓她不喜歡的一切。這樣的江彼岸卻又讓他覺得美得像是烈焰一樣。
“你為什麼不想要告訴我?剛才莫哥哥告訴我,兩個人要互相尊重,不應該隱瞞著對方,剛才我都告訴你了,你為什麼不能夠告訴我?”
江彼岸眨了眨眼睛看著對方,希望從薑易的嘴裏聽到一個認真的答案。
看著的感覺就像是下一刻如果薑易的答案讓他不滿意就會毀掉所有的一切一樣。
薑易猶豫了一下。
“彼岸,我們都房子周圍被人埋下了一個陣法。隻是暫時不知道還缺什麼,沒有立即啟動,老鬼看了那個陣法覺得十分的危險。”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糟糕的地步了,或許不會比現在更加的糟糕了。坦誠或許才是最好的解釋。
“陣法?”
江彼岸有些驚訝,他們已經很小心了,沒有想到對方早就下手了。
想一想她就清楚了,昨天他們一天都沒有人在家裏,就是鬼都沒有一隻。要做什麼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老鬼說了是什麼陣法嗎?”老鬼的本事到底如何她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既然他們喊了他去了,那麼就該會有一個答案才對。
“老鬼說是惡鬼陰煞陣。”說完薑易盯緊了女子的麵容。他沒有忘記之前老鬼說那個陣法是眼前的這個女子破壞掉的。
江彼岸挑了挑眉,有些不敢相信會再一次聽到人提起這個陣法,而且還是離得這樣近。
“你說什麼陣?”不確定的再一次問。
“惡鬼陰煞陣。”
薑易重複了一遍。耐心的等著女子的解釋。
“怎麼會?”江彼岸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布陣的人會出現得這樣的快。
“你知道了?”江彼岸想起了當初在那療養院那偏僻的房子裏死去的那個女人,薑易慘死的母親。想到此,她的臉色變的更加的不好看了,看薑易的表情都帶著幾分擔心。
薑易看著女子緊張的樣子,心中覺得或許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糕,彼岸現在臉上對自己的擔心可是比起之前一分不少。這樣的彼岸居然讓他覺得無比的放心,放他想要緊緊的將人抱在懷中。
“彼岸,我沒事,我猜到了。我母親死去的地方被人同樣布置了這樣的陣法。可是她現在已經離開了,不是嗎?既然是這樣,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隻要她能夠好好的離開了,其他的事情就不那麼重要了。在我的心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我隻希望你能夠好好的。”
看著女子,薑易認真的道。薑念生到底對彼岸做了什麼不清楚,但是如何彼岸出事了,不管他現在在哪裏,他都會掘地三尺的將他毀了。即便是帶走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力量,可擁有殘玉的人是可以修煉的,失去的力量他遲早會補回來的。
江彼岸聽到後麵一句,心頭一暖,原本的暴戾之氣在這一刻竟然全數退去,紅得跟火焰一樣的 眼眸也漸漸退去了溫度,右眼恢複了原本的黑白色。
薑易心中震驚。沒有想到彼岸會對自己的話這樣的在意,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恢複了原本的樣子。
“當初遇上了那個陣法,我就聽無心說那個陣法有多麼的邪惡,將人的三魂七魄拆散,日如一日的重複著她生前不肯忘的記憶,日複一日,到最後變成她無法丟棄的執念。等到執念形成,漸漸變成惡鬼之後會開始不斷的吸收魂魄進入陣法,然後吞噬這些魂魄,有些魂魄則是直接丟失自己的魂力在陣法中消散在這個世間。”
江彼岸不喜歡說起這個陰邪的陣法。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過不好。可是她知道眼前的人會需要知道這一切。這也是她之前從來沒有提起過的。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不是已經幫助她都解脫了。我沒事,現在活著的人更加重要。”不管當初那自己的母親最後怎麼樣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能夠做的就是找那些人報仇,將她當初所受的在他們的身傷重複一遍。
看到男子真的沒事,江彼岸心中鬆了口氣。
“薑易,剛才我很抱歉。我不該對你有隱瞞的,可是我隻是想自己能夠獨自一個人可以辦好那件事,真的不是有意要隱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