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的眾人也都累了,沒有再繼續討論什麼問題。不那麼令人意外的,接下來的幾天倒是真的安靜下來了,而薑易的身份也很快的確認了下來,梁羽晟也十分快速的解決了入境的問題,整套完美的身份都做了下來。
一切都十分的順利。
薑念生的離開似乎把所有人的煩惱都帶走了,又或者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而已。
這幾日,江彼岸清閑了下來,白天裏翻看著薑易找的那行古籍,地理怪談的一些書。原本有些洶湧的戾氣倒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減弱了許多,沒有時不時洶湧得想要毀掉一切的想法了。隻要一想到身體裏那不安分的像是隨時都能夠破體而出的戾氣,江彼岸的內心不安。不受控的感覺,在情緒崩潰的那一刻根本就不能夠很好的控製住。
不光是彼岸有這樣的擔心,跟隨在她的身邊的老鬼和蘭姐一向都不畏懼害怕的現在都會心生畏懼。也因為這樣,老鬼和蘭姐現在不會像之前一樣時時刻刻的出現在江彼岸的身邊。
晚上,江彼岸會更加注重於讓身體裏的力量更加的融合於自己的身體。
對她,總的來說都不是那麼糟糕。
唯一有些不好的是梁羽晟和薑易越來越不對盤,加上一個阿迦在旁邊時不時的懟上一句,讓莫宇珩總是會看不下去,兩個人加起來年紀也不小了,不知道怎麼就會變得這樣的幼稚,加上薑易一部分殘留的力量,梁羽晟與薑易爭鋒相對完全的不落下風。
而梁羽晟看不慣薑易總會守在江彼岸的身邊。薑易看不得梁羽晟指手畫腳。
要說有多清靜也不見得。
這一天,江彼岸照舊的看著在飯桌上吵鬧的人,直接的無視兩個人吃完東西就準備回房間享受自己的下午時光。
等到江彼岸離開,梁羽晟和薑易自然的停了下來。隻是桌上的飯菜早就所剩不多。阿迦總是會這樣的時候將桌上的菜快速的吃完。
“我說,少年,你知道不知道要給我們留點,好歹也是我們收留的你?”
梁羽晟看著上麵隻剩下幾片菜葉子心情說不出的憋悶,就是這麼個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也能夠將他壓製,這也未免太可笑了一些。
阿迦在這幾天也算是鍛煉出來了,翻了一個白眼,快速的吃完碗裏的最後幾口飯,直接的留了一個背影給梁羽晟。
“你也不看看你對麵的人,桌上最後的菜葉子也沒有你的份。”
說完跨步就進了廚房裏。
沒一會兒就聽到裏麵的刷碗聲。
梁羽晟目光回到桌子上,目光狠瞪了對麵的薑易:“你這樣有意思嗎?好歹也算是難兄難弟,至於一片葉子都不給我留?”
看著碗裏的白飯,梁羽晟隻覺得心都發苦。
“廚房裏還有菜,聽彼岸說你的手藝很好,可以自己再去做一頓,也不費什麼事情。”
薑易快速的吃完了自己的碗裏的飯菜。跟他都,早在之前就在飯裏埋了菜,剛好吃完,這個身體暫時也吃不了多少,所以他的一頓飯也就這麼點,不像梁羽晟那麼點是絕對的少了。
看著說風涼話的人,梁羽晟眯了眯眼睛。
“我們這樣都也不是辦法,畢竟沒有多大的意義,你覺得呢?”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薑易的存在,他的就發自內心的覺得反感,不舒服,就像是心頭哽的一根刺,拔了才會舒服。
薑易原本要起身,聽到這個話點點頭,也不著急了。
“你說得對,我們這樣鬥爭反而助長了那小子的氣焰,很不劃算。”阿迦這個少年身體有奇怪的力量,能夠壓製他們身體裏的力量,這一點也已經毋庸置疑的。因為薑念生的離開帶走了殘玉的一部分力量,他的身體裏所剩無幾,加上殘留在梁羽晟身體裏的,剩餘在他身體裏的堪堪維持他的生命活動。這是他最初如何都沒有想到過的,殘玉裏的力量會被分散成這樣,現在阿迦要對付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有問題,這對薑易來說是一個隱患。他可沒有忘記那個少年是從什麼鬼地方出來。
“那你想怎麼辦?”梁羽晟問。
阿迦這個時候剛好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
“你們這樣明目張膽的防備我不覺得太可笑?”阿迦黑白分明的眼中閃爍著一抹叫做嘲諷的情緒,對這兩個年級大卻十分幼稚的男子很是無語。
“我覺得你們與其擔心我,在我的麵前不斷的做戲試探我,還不如擔心彼岸姐姐裏麵那不可控製的戾氣,那東西可是薑易哥你身體裏的東西。是我不了解的力量的,充滿了欲望和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