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珩臉色難看的看著梁羽晟,如果可以,他會很想一拳狠狠的揍倒對方的臉上。
“嗯哼。”
兩人之間僵硬的氣氛讓秦思雨發出了點聲音,提醒他們這裏還有兩個人在,雖然其中一個還癡癡呆呆的,但是多少應該顧忌一下,既然這兩人都不會讓她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那麼自她也不樂意在這裏等著這兩人你來我往。
秦思雨的聲音成功的讓莫宇珩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想,能不能帶她去見見彼岸。畢竟是變委托我的。”說出這個話,自然是因為莫宇珩對她的防備也並不比身旁的這位梁醫生少,加上彼岸的身體若是不好,更多的會需要虛心,他不會希望自己去打擾,但彼岸交代的事情,她自然還是希望能夠核實一下。
莫宇珩皺了皺眉:“彼岸在房間,你帶她過去吧。”他心中有些疑惑為什麼彼岸會突然這樣交代,不過這些都可以暫時放放,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和這位梁醫生扯清楚。
“多謝。”
秦思雨帶著王樂妍就往彼岸的房間而去。留下了氣氛有些不太好的兩個人在客廳裏。
空氣裏瞬間的凝滯,就像是抽去了大半的氧氣一樣,壓抑,憋悶。
莫宇珩就這樣看著對方,這張臉從初見的時候開始他就不怎麼喜歡,偽裝得太過完美,讓人永遠都觸不到他的想法。作為臨床人員,他覺得這樣的人更像是心機深沉的政客,可惜這個人偏偏專業能力也是極強,在專業的領域裏將許多的人踩在腳底下。這些都是沒有問題的,以前甚至他甚至是欣賞的。可他的能力在用到彼岸的身上之後卻是讓他有些不喜歡。
“你對彼岸的興趣為何會這麼大?”他一直覺得在他還沒有回來之前彼岸都隻是薑易托付給她的一個需要照顧的小孤女,同情,可憐,還有一份囑托。現在,和那個女孩相處得久了,他把那個女孩當做他的妹妹,當做是朋友,希望在她需要的時候能夠幫助她。所以他不願意這個人將那個女孩當成試驗品。
“以你的能力,想要這樣的試驗,自然有許許多多的人願意獻身,你何必粘著彼岸不放?”這個世界有許多的灰色地帶,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也很清楚,隻要他想,並不會是多麼難的一件事。
梁羽晟沒有說話聽著對方說出浙西對自己的判斷,有些不可置否。在莫宇珩問這些的時候,梁羽晟同樣的在自問,的確,他從什麼時候開始魔怔的?是因為那個女孩身上偶爾散發出的神秘氣息?還是那個女孩的身份?或是性格?他居然發現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楚,對那個女孩,他的心情都會變得複雜起來。若是以前,他其實覺得莫宇珩的話是對的,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可以取代。可是往往事實狐告訴你,有些時候,有些人就像是一顆種子一樣,他能夠在心底長出一顆小牙,然後在不知不覺中長大。
“我也不知道。”
剪短的幾個字從梁羽晟的嘴裏吐出來,帶著一一種茫然。
莫宇珩對於這幾個字沒有太大的反應,他才不管這個人在想什麼,他的目的唯一有的就是將這個拉得離彼岸遠遠的,這才是他最應該做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我過來和你談,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希望我們能夠將我們之前所談論的事情得出一個最終的結論。”
梁羽晟對這些都不會太在意,想不通不要想,時間長了,依著當下的心裏想的走就是了,走完了就自然就不會知道為什麼了。對於這類問題,梁羽晟從來都不會去浪費太多的時間。更何況,現在他的身體裏還有個要命的東西,這都是他才需要去想到問題。
客廳裏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視頻裏的東西,莫宇珩無法否認,那就是他,可是他的腦海中卻沒有任何的印象。這才是最糟糕的。而且之前和彼岸討論過這個問題,在他身體裏的可能是薑易,可是薑易這樣做得目的又是什麼?
“我不會傷害彼岸的。”
梁羽晟覺得這是眼前這個男子對自己最大的顧忌,既然如此,那麼他就讓他放下這個顧忌就好了。
莫宇珩皺眉。
“我今日去你的辦公室說那些話的時候有什麼不對勁嗎?”莫宇珩沒有接梁羽晟的話,而是換了個他很關心的問題。想找出其他的突破口。
梁羽晟聽到這個問題,身體不由得僵了僵。
“怎麼?莫先生是打算賴掉自己說出的話?”不陰不陽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帶著淡淡的不悅,就連臉上平時都不變的笑容都收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