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汜寒見他這般舉動,反手就是向著墨玄揮去,墨玄挑眉,微微側身,便是將李汜寒的掌風躲去。
墨玄還未給李汜寒喘氣的功夫,頗有規律的招式便是向著李汜寒襲去。渾厚的內力直接是將藍品秋震出一邊,墨玄挑釁的看向李汜寒,二人會意。
一前一後躍到不遠處的林中,頻頻交鋒,一紅一黑,格外明目。齊老走到藍品秋的身邊,目光望著遠處,“遇到品秋姑娘的事,玄兒向來理智不得,此番二人打得正熱,怕隻能姑娘出手才能攔下他。”
齊老的話,她是明白的。二人又都是不服軟的,這般打下去,還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
有些無奈,卻也徑自向那二人走去。此時墨玄與李汜寒交手不相上下,雙方拳腳所及之處,勁風交集,正巧墨玄和李汜寒因為掌風相對,二人身子皆是退了數米,看準了時機,藍品秋輕聲喚道,“墨玄回來。”
聲音極輕,卻偏偏被墨玄聽見,他餘光看了看藍品秋的方向,隨即腳步微點,一副向著李汜寒衝去的姿勢,李汜寒一愣,便要防禦,誰知道這中途他腳步微頓,便是向著自己躍來。
剛站定,那唇角一勾,看似顛倒眾生的笑意,在她看來是要多狡詐就有多狡詐。暗道不好,藍品秋要退後,誰知墨玄抬手一勾,將自己狠狠攬在了懷中。
偏頭就向李汜寒道,“爺的女人也是你能沾的?”
如此不注重場合,還偏偏這般挑釁李汜寒,藍品秋悄悄咽了咽口水,李汜寒的麵色極其難看,想來二人這般舉動,著實讓這位皇帝有種戴了綠帽子的感覺。
“祈雲莊受命於良國每位皇帝,墨少主這樣,朕是否可以以為少主是要背叛於朕?”李汜寒不怒反而用這話來壓墨玄,誰知道墨玄壓根不介意。
他修長的指尖一挑,將藍品秋臉側落下的青絲隨意的理了理,“小皇帝別會錯意,受命於你們的是祈雲莊,並非是我墨玄,再者小皇帝是否太過自信,如今憑你良國是動不了祈雲莊。”
墨玄頓了頓繼續道,“此番叫你前來,無非送你一國疆土,若是在這裏跟你動手,秋兒必然會心情不悅,所以待你收複啟國,本少主再與你鬥上一鬥,至於秋兒,你想也別想。”
一句句的話,都向李汜寒宣誓著自己是屬於他的,雖然讓藍品秋有些無語,但是墨玄的話,她聽著卻很舒心。
李汜寒被氣的不輕,齊老這時出來做個和事老,“皇上請屋裏坐,血月之事,我們還需仔細商議。”
李汜寒微微頷首,看來是不想再理會墨玄,徑自走進屋內。齊老有些無奈,隨著他入了屋。
藍品秋收回視線,看向墨玄,有些嗔怪道,“這天底下,再沒人像你這般會說!”墨玄笑了笑,猝不及防的吻了吻藍品秋,藍品秋一驚,連連退後。
“你幹嘛!”
“本少主能幹嘛,自然是吻少夫人啊!嗯,夫人如此香甜,為夫都上癮了。”
墨玄所說的時機,想來等的就是李汜寒。啟國如今沒有主,不如順手人情,送於李汜寒,一來擴充了良國的疆土,二來也算祈雲莊對良國的一個交代。
而李汜寒此番能尋到這裏,自然是墨玄將消息傳給了他,他也並非孤身前來,良國大軍已然在啟國不遠處紮營,萬事具備,隻等李汜寒發號施令了。再加上楚懷宇交予他們的虎符,這番隻需要李汜寒前往啟國大軍休憩處,以虎符交予那曹將軍,告訴他夙煞的惡行,必然會相助於他們。
所以他們商議之後,墨玄與李汜寒決定三日之後便出發。
大戰來臨前的夜晚是極其安靜的,藍品秋身著單薄的外衫,行走在林間,抬頭瞧了會天際,不由得有些感慨,過的真快,這不偏不倚的,經曆了種種事情,無論是好的,不好的,都是回憶。
腰間忽然一雙修長的手環住她,她一愣,在聞到那人熟悉的氣息時,她倒也不再防備,身子一鬆,便是倚在那人的懷中。
“這麼晚了,秋兒還不睡。”
“睡不著。”說著她微微側身,倚在墨玄的懷中,墨玄見她這般舉動,眸光滿滿的寵溺,腳尖一點,便是帶著藍品秋躍到粗壯的枝幹上。
“秋兒,此番必定危險重重,你不如就待在這裏,待事情解決了,我再來接你。”
他此話的語氣很是認真,看來是思考過了的。她微微搖頭,“不要,我要隨你一起去。”
墨玄坐直身,她也隨著他坐直身,見他目光認真,她也很認真的看著他。他輕輕撫著她的臉,雖然他為了保護秋兒,連命都可以搭上,但是塵明的話在他的耳畔始終不停徘徊,他向來無所畏懼,但是若是牽扯到秋兒,他不願意有個萬一。
“秋兒,以往我都是聽你的,此次,你...”
藍品秋心中歎息,在墨玄閃爍的目光中,伸出手與他的十指相扣,“我想要與你說一個故事。關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