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走出殿門,忽然一股極冷的寒意自內室撲麵而來,緊接著一道聲音,藍品秋直覺回過頭,看著那內室,忽然覺得不對勁。
明知道跟自己沒有關係,她還是快速走了回去。
層層紗帳皆是掛著極寒的冰屑,而楚懷宇臉色蒼白,倒在榻上,不省人事。這場景..似乎不對勁!而且與墨玄寒毒發作的場景極其相似。
難道所說啟國皇帝有頑疾,是指寒毒!
藍品秋第一反應是夙煞,第二直覺,楚懷宇與血月教什麼關係,為什麼他也會身中寒毒!她二話不說扯過被褥就往楚懷宇的身上蓋去。
而此時此刻,楚懷宇與那日墨玄一樣,連著緊閉的睫毛都是附上了冰霜。最讓人不解的是,這皇帝都這麼大的動靜了,竟然沒有一個侍衛宮女進來。
她疾步走到殿外,想尋夙煞!因為血月教的寒毒掌隻有夙煞知道解毒的法子。這剛想到來人,夙煞正好出現在殿門外,還是說他一直未曾離開!
“啟國皇帝的寒毒,也是你所為!”
語氣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你若是這般以為,那便是本教做的就是了。”
夙煞壓根不想說什麼,他走到榻邊,低眸望著楚懷宇半響,隨即他單手在空氣中化掌,隱隱的透著些許血紅的氣,那是肉眼可以看到的。
雖然知道夙煞身懷邪功,但是這麼邪門的功法,即便在武俠小說裏,倒是與九陰神爪極其相似。夙煞抬手將那紅色的氣自楚懷宇的頭頂,滿滿滲透進他的體內。
隻是一會的功夫,包裹著楚懷宇的寒氣,才有了消減的趨勢。然而藍品秋卻是難得肅穆的看向夙煞,他不過是替楚懷宇暫且壓製寒毒,而不是替他直接解了毒!
“他先前乃我血月之人,帶走本門至寶,作為懲戒,雖未取他性命,但是受這寒毒日夜煎熬,那滋味該是不錯的。”
藍品秋冷哼一聲,“你與其這般折磨他,還不如殺了他更好!如此這啟國江山也是你血月的,不是更好!”
夙煞收回手,而是抬手挑起藍品秋的下顎,藍品秋一愣,反手就是向著夙煞扇去,誰知道夙煞出手速度極快,點住她的穴道。
強迫她與自己目光對視,“區區一個啟國而已,本教要的是這天下!數十年前若不是墨廣豐將我逼上絕路,本教也不會練得血法!他兒子又滅了我血月分舵,你說本教會放過他們父子二人!”
藍品秋眸光寸寸冰冷,語氣好意提醒,“我雖不知道你與祈雲莊到底有何過節,但是你需知道邪不勝正!你血月殘害無辜人性命,必然不得善終!”
夙煞忽然仰頭長笑,那麵具裏的眸光忽明忽暗,詭異至極。藍品秋望著他這般,莫不是夙煞已走火入魔了!
楚懷宇這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日的早上。
他撫了撫同樣蒼白的額間,緩緩坐起身。藍品秋隨著夙煞走了進來,夙煞站立在楚懷宇的身前,低眸望著他。
“你還不肯交出那物麼!”
“教主此言,朕不明白。”
“莫不要以為,你身為啟國皇帝,也不過是本教的一條狗而已!若是本教想,你這區區啟國,哪會存活到今日!”
楚懷宇似乎不畏懼的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朕,師祖臨終交代,斷不會讓那東西落在你的手中!”
二人僵持的氛圍有些緊張,夙煞會不會現在就動手殺了楚懷宇,都不是不可能。夙煞背過身,看不清神情,“你的使命還沒完成,放心,本教會如你所願!”
夙煞丟下這句話,便揚長而去。
藍品秋默默的將這一幕看在眼中,楚懷宇的神情也陰晴不定,她走上前,將湯藥遞給楚懷宇。他看都不看,就道,“倒掉吧,他夙煞的藥如何能喝得!”
“藥方我看過,確實是驅除皇上體內寒毒的藥,並無其他,再者這藥是我親手熬的,皇上大可放心!”
楚懷宇半信半疑的看向藍品秋,很顯然畢竟她是夙煞帶來的人,也不能讓人信任,“朕為何要信你!”
“就因為我可以救你!”
楚懷宇忽然冷笑起來,“朕你看也是受製於他,何來救朕之說!”
藍品秋將藥碗遞到楚懷宇的麵前,很是認真的道,“信與不信,皇上自己選擇吧!”
楚懷宇望著麵前的湯藥,又是抬頭看了看藍品秋,女子眸子睿智自信的光芒,讓他不由自主接過了藥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