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生又是跟誰一起喝的酒?他們酒駕都被抓了吧。”陸義霖又再次故意問她。
“沒有……其他人回去了,他自己一個人……。”
季月禮不忍心告訴眼前的人,他的老婆和他的侄兒子,裹在一起,半夜三更把最高的綠帽子賞賜給了你。
最親近的人,背叛你,把你傷得體無完膚,這樣子的痛,她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這樣高貴驕傲的人,怎麼能夠忍受老婆做得這種事。
季月禮相信他們兩再猖狂,也不敢再陸義霖麵前叫囂,誰都忌憚陸義霖三分,這是不爭的事實。
陸義霖暗想這女人還真有能耐,什麼都不肯說。
他便不想再多問什麼了。
季月禮一路望著車窗外,心裏空洞得可怕。
“下來吧。”
陸義霖把車停在遠達帝景,季月禮一看竟然是這裏,她低頭掩飾自己的情緒,不想被人識破,那之前的偽裝都白費了。
這是她曾經的婚房,裏麵的一桌一椅都是她和顧軒生一起置辦的,圖紙設計稿也是兩個人一起籌劃的。
現在,這裏於季月禮而言,就是一個禁地,從顧軒生帶女人來這裏後,她再也沒有來過這裏。
“謝謝……三……。”季月禮沒再喊稱呼,她覺得別扭尷尬。
“我到家了,你回去的路上慢一些,謝謝。”
說完便故作決絕的樣子,大步踏進別墅區。
腳上去猶如走針氈,步步戳心。
她隻是做做樣子,等陸義霖一走,她就掉頭回去。
都快走到門口了,季月禮用餘光瞥一眼,陸義霖還在路邊看著她。
沒辦法,她隻有硬著頭皮打開門,進去了。
陸義霖看著季月禮進去後,嘴角浮起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季月禮的背影,才發動引擎,離開了。
屋內的昏暗,暫時讓季月禮雙眼有些失明似的感覺,她定定的站住,放下手機的鑰匙,光著的雙腳不時感覺到地板傳來沁骨涼。
涼到季月禮心裏。
她似乎能看到昔日的場景,那麼鮮活生動,令人羨慕。
記得房子剛裝修好那天,她出門買了菜,等顧軒生回家,準備做一桌子菜,兩個人一起慶祝一下。
那天顧軒生買了9999多玫瑰,擺滿整個客廳和臥室,給買菜回來的她一個大驚喜。
“月月,我的愛就是這9999的玫瑰,把心都掏出來給你。”
“愛你永永久久。”
顧軒生抱著她在屋裏旋轉,眼裏全是情意,溢出來,將她層層淹沒。
誓言猶如昨日一般,不絕於耳,場景曆曆在目,在黑暗中越發清晰。
當然,顧軒生和別的女人在客廳滾床單的場景更加清晰。
“啪”季月禮心灰意冷拿起放在茶幾上的那串鑰匙,這裏,她一刻都不想留。
剛轉身,燈光驟然亮起來。
刺眼的白熾燈光,灼得她睜不開眼,虛著眼,仿佛看到院子陽台處有人。
顧軒生像尊雕塑一樣,站在那裏,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