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是錯覺還是什麼……
“代表月亮消滅他……”這邊的小少爺不知怎的又突然冒出這一句。
天北看著眼前這個癲狂的少年,心中頓生‘憐愛’之意,傻缺,有病得治啊!
那下人三兒一轉頭與天北眼神一會,不住點頭,似乎像明白什麼似的,露出極度委屈的小眼神,喃喃道:“得治,得治……”
這且不提,單提那張誌忠,看見這等香豔的畫麵,竟也未曾動容。還是那般冷臉鐵麵,還是那般鶴身而立,真真是一個一心隻讀聖賢書,就算有幾個小妹在身邊,也隻是聊天不摸手的君子啊!
想來也許是張誌忠定力夠深,卻也許是腦回路過長。這張誌忠剛才還麵無異色,轉眼間,噗噗兩聲,兩隻鼻孔中兩條血注噴漿出來。張誌忠一抬左手,迅速掩住口鼻,一較靈氣,方才止住鼻血。隻是可惜了那一襲白衣,沾染了墨色湯……
這都不打緊,但那血注剛飛濺到張誌忠手中那口‘二大爺的劍’上時,此劍便蒼啷一聲巨響飛身回歸了劍鞘。
是的,‘二大爺的劍’自己回鞘了。沒有錯,這正是那把‘出鞘必見血,見血就回鞘’的‘二大爺的劍’。好一把靈氣寶劍,多少英雄對此趨之如鶩,然它卻單單落在了張誌忠的手裏,緣也,命也,卻也是造化弄人,不能強求。
這邊雖寶劍入匣,那邊卻攻式未減。護叔寶妹見張誌忠失了寶劍庇佑,殺心頓起。大喝一聲,“看你如何接我這招‘忽如一夜春水流’。”
眼見得‘子夜劍’劍身赤色大漲,猶如一股洪流般向張誌忠狂卷而來。這一劍乃護叔寶妹平生絕學,定沒有失手之理。頃刻間張誌忠的命就要休矣。
“二叔,”小少爺搶將出去,亦是來不及了……
隻聽得蒼啷啷一聲,似是兩劍相磕之音。隨著聲音一個身影飄然而至。
“你這姨媽金的小賤貨,切勿傷我情郎……菊花門大梅兒來此討教一番……”
那飛身出去欲救二叔的小少爺,看到二叔暫時無恙,自是喜不自禁。但一聞聽是大梅兒來了,心頭一驚。不會那小閻王小梅兒也來了吧。登時覺得渾身不爽,牽起被扯得屁滾尿流的天北,禦劍飛起……
“走,小爺帶你洗鴛鴦浴去!”話音未落,天北就如同風箏般被帶走了……
什麼浴?鴛鴦浴!鴛什麼浴?鴛鴦浴!鴛鴦什麼?鴛鴦浴!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話在天北腦中翻來覆去的呼喊著。
“但願我是聽錯了……”天北這樣想著,便不覺得心裏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