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紀年960年三月十七日,晴!
#燕州南地/燕州南郡/羅泊縣/張家莊
“這……就是鴛鴦浴?”當天北被扔在一個遠處有幾對鴨子遊來遊去的池子裏時,說實話,天北是有點失望的。
說好的熱氣騰騰的熱水呢?說好的陪侍侍女呢?說好的堇色浴衣呢?說好的鴛鴦戲水呢……
“不都是直接吃嗎?為什麼還給他洗澡?弄得我們那蓮花池一股子腥騷味。”
“這個說是留下玩的,”不遠處傳來兩個女人的說話聲。
本是稀鬆平常的家常話,但是天北聽來卻氣的兩腮通紅,小僧我本是出家之人,哪能遭受這般羞辱!趁此時四下無人,還不走人?更待何時!
天北縱身一躍,出了水池,正準備再提內力三躍兩躍的跳上院牆。但是胯下一涼,方才發現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光著呢!便要穿好衣服,但剛套上內褲,來人了。
正在此時,也是恰巧,那兩個嘮叨閑言的丫環正好走在當場。
按著這世間綱常倫理來講,此時那兩個弱冠年紀的丫環應該丟掉托在手中的衣物,大喝一聲,小和尚耍流氓了!然後羞澀的掩麵而去。再然後小和尚一陣壞笑的撿起掉落地上的衣物,胡亂的穿在身上,一個縱身,跳出牆頭,飛身而去……
就這樣,天北立在當場,期待著故事如此這般的發生。可眼前這兩個丫環偏偏不按套路出牌。上上下下的來來回回用眼睛把天北看了個精光,續而一個丫環走上前,雙手往前一拖,說道:“公子,我這裏有些新衣,快些更衣吧,別凍著,病了肉就酸掉了……”
吃你家小爺到也還罷了,這還挑肥揀瘦的?!天北一時間怒氣上湧,用手一推,“吃便快吃,還更哪門子衣服?”
“不……不更衣?,隻穿條內褲,終究有……些不雅吧……”後麵那個年齡稍大些的丫環早已是沒法淡定了!
“痛快些,叫你家那挨千刀的主子自己出來吃我,省了這些勞什子麻煩!”
天北正說得興起時,一件物什兀自隔空飛來,不偏不倚的打在天北的關鍵部位,天北雙手一抄,下意識的接住來物。
“你這小僧,好生無禮,輕薄我家兩個丫環還則罷了,這邊又要辱罵於我。”
隨著幾聲清脆的聲音,一個少女漫步而來!玉麵粉腮,橫眉冷目,一襲青衣,說是美人吧,又總覺欠那幾分春色。想來想去,原是此女素麵朝天,未施粉黛。於是便少了幾分婀娜,多了幾分清新脫俗。
天北一直是呆蟲衝腦,未顧其他,到此時才發覺自己,在兩個丫環姐姐麵前隻著一條內褲,而天北出浴未擦身,於是那內褲便濕了黏在身體。某些東西的形狀便不合時宜的顯現出來了。
終於此時,天北用手上接住的那件物什遮住私處,原是一把檀香扇。扇長不過半尺,橫豎卻也遮擋不住什麼。
天北本想展開扇麵,又覺得這是閨房之物,濫用甚是不妥……
“大小姐……”兩個丫環向來人一欠身。
“這就是小少爺昨晚上綁回來的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