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情嗎?”

“她要離婚。她頭一次這樣,以前從來沒有提到離婚。”

水橋的話,對於堂島來猶如晴霹靂。

“她真是這樣想嗎?那麼,對方是不是鬆野?”

“不,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不是他,為什麼那個家夥會出現在風媒莊呢?”

堂島回想起,昨自己也對佐和子了同樣的話。當時自己是否也是這樣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明白了。我和你一起尋找。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一定是在這個洞穴的上方,因為他們的目的是沐浴草木灰。”

——在這陰暗的地方,自己也會變得憂鬱。總之,必須到外麵去沐浴陽光。堂島這樣想著。

從洞穴走到沐浴草木灰的地方需要五分鍾的時間。堂島他們到這裏的時候,草木灰已經基本落淨,但許多年輕的情侶卻依然站在那裏。隻是,看不到佐和子的身影。

“鬆野——”水橋低聲喊道。順著水橋那憤怒的聲音望去,看到鬆野一個人站在拉著繩索的洞穴旁,正在拍照。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水橋恨不得立刻上前置對方於死地。

“等一等,我先過去。看來他隻有一個人,或許與佐和子無關。看你這樣子,不用兩句話就會把他推到洞裏去。”堂島製止住了水橋,一個人從背後靠近鬆野,並和他打招呼。

“這不是鬆野君嗎?”

“是堂島先生呀!”鬆野平淡地回答道。這家夥真是令人討厭——堂島曾經與鬆野有過一麵之交,卻沒有留下任何好印象。無疑,那是在知道他與佐和子交往之前。

“沒有見到佐和子姐嗎?”

“你是問佐和子姐嗎?噢,她沒有和她的丈夫在一起嗎?”

堂島真想上去揍他一頓,但如果那樣,自己製止住水橋的行為便失去了意義。

“三十分鍾前和她走散了,我們正在找她。”

或許是因為堂島的態度有些變化,鬆野搶先道:“難道,你覺得佐和子姐和我在一起嗎?你誤會了。”

很有洞察力。看來,要想吸引女人,就得需要有一些賦。堂島很不高興,卻又對鬆野有些佩服。

“不知道你都聽到了些什麼,但是我要告訴你,非常遺憾,我也是一名失敗者。這次,我真的隻是偶然來到這裏。”

剛才還有些揚揚自得,現在卻突然自嘲起來。看上去,鬆野似乎沒有謊。

“那麼,就算她沒有和你在一起,你沒有見到她去了什麼地方嗎?”堂島問道,他似乎感覺到了水橋那強烈的視線就在自己背後。

“我從遠處看到她和你們在一起,正好是在你們進入洞穴的時候。那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我明白了。對不起!”堂島道謝後,便離開鬆野回到了水橋身邊。

“怎麼樣?”水橋迫不及待地打聽道。

“他好像並不知道,或許是在謊。無論怎樣追問,那個家夥也不會實話。我看還是抓緊時間,尋找佐和子姐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