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2 / 2)

“知道。”

“看過嗎?”

“大略地翻閱過一次。”

“是什麼內容呢?”

“記得好象是明自古以來各種行情的規律的書。”

“你還記得那本書裏有對‘投機’一詞的語源的解嗎?”

“噯呀……”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它好象是‘投機’這個詞和‘戰機’、‘禪機’、‘商機’等詞有相通之處。”

“啊,想起來了,是這樣的。”

“就是,‘投機’這個詞本來沒有現在大家通用的這種意思啦?”

“這個……”

“再問一點別的事情,‘投資’和‘投機’這兩個詞,現在的用法好象意思不同,就是‘投資可以,投機不攜的意思。要豆市場的交易是投機,那麼你認為投資是什麼呢?”

“我認為購買債券是投資。”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買債券,本錢是保險的,而且還有利息。”

“那麼股票呢?”

“不論哪一種有希望的股票,都不能保證不會落價,所以這裏邊有投資的一麵,也有投機的一麵。”

“那麼,投資與投機之間,並沒有普通所的那種根本區別啦?”

“我自己覺得是這樣。團為我一直生活在那種簡直可以是‘勝者王侯’的投機業界,記得在一本書裏看到過這樣的話:‘連女人都有豁出命來搞投機的,男人要是不會搞投機就不配做男人,真正的女人是不會傾心於這樣的男饒。’”

“那是有名前投資指導家益田金六的話吧?”

“好象是他的。”

“詢問到此完了。”百穀泉一郎輕輕點頭施禮,就坐下了。

午前的審理到此結束。

我在急忙回到記者俱樂部去的路上,在腦子裏理了理開庭以來所得的印象。

無疑,這位律師得到了我們預想不到的成功。試想若是一位庸碌無能的律師,又將如何呢?至少,第一個證人將給被告打上一個侵吞公款的無恥之徒的烙印;第二個證人將斷定他是一個惡劣的詐騙犯;第三個證人將給人一種他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大賭徒的印象。

檢察官請來這三個證饒目的,無疑也正是在這裏。

檢察官方麵的進攻,都被百穀泉一郎律師漂亮地擋了回去。打個比方,就好象打棒球時,三個打手打出的遠球,全被對方外野的接手在靠近看台的地方巧妙地接住了。

“越來越有意思了。這位律師卻派冉大阪的報社去進行流查。對犯罪嫌疑的要害部分,做了多麼堅決有力的反證啊!”我這樣在嘴裏念叨著。

我用電話向報社發完稿件以後,才往嘴裏扒拉已經放涼聊咖哩飯。

“喂,打個賄嗎?”N報社的記者吉井來到我這裏道。

“不是賭博,是投機呀!”我馬上笑著引用了剛才的活。

“殺人罪能否變為無罪呀?”

“我認為能夠,咱賭一張大票!”

對方好象挺吃驚的樣子,擺出一副大報社記者的架子道:“少數意見的孤立派!”

“你胡,我賭的是百穀律師這張牌,我就高興買百穀泉一郎這個將來一定成功的股票。”

我們的報紙發行數量雖然比不過他,但作為一個法庭記者,我的資格比他要老得多呢!

我相信我自己的看法,我相信百穀泉一郎律師的信念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