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啦。剛剛送走了。大概保住性命吧。”
“是嗎……”
“福爾摩斯不在?”晴美代問。
“福爾摩斯?它在這兒?”
“嗯,在她的房間。”
“沒見到哦。”根本搖搖頭。“看來是那隻貓出場的時候了。”
“什麼意思?”
“房門上鎖了。鏈子也掛上──然而凶手無影又無蹤。”
“密室?”
“你來看看吧。”
片山等人跟著根本走上那幢公寓的樓梯。這是大學生專用的公寓,雖不豪華,卻巧精致。
“這個房間。”
房門一直開著,門鏈子多半是被人用力拆下的吧,仍舊懸掛在門邊。
玄關裏整齊地擺著一雙像是竹林明的黑皮鞋子,鞋尖往外並排而放。
像竹林明的為人一樣,房間予人一絲不苟、幹幹淨淨的感覺。
六疊大(二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間,用窗幔隔開了廚房。房內有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還有書桌、新潮衣櫥、書架等等。
房門的正麵有窗。窗簾拉了一半。
“──怪了。”晴美。
“什麼事?”
“沒有福爾摩斯的碟子呀。”
如果養貓的話,通常會擺放貓用的食器,把食物或牛奶倒在裏麵。
沒有器皿,意味著福爾摩斯並不住在這裏。
“跑到哪兒去了呢?”
“連福爾摩斯也失蹤了?怎麼搞的?”片山嘟囔著。“根本兄,竹林明是怎樣被刺贍?”
“據發現者,她就倒在那個電話旁邊。我也沒問清楚,那女孩陷入歇斯底裏狀態之故。”
“傷口在──”
“背部。偏離心髒。好像是尖銳的刃物所傷,不過可能出血不多。”
實際上,在竹林明倒下的附近一帶,隻見到兩、三處血跡。
“重傷嗎?”
“我不是醫生。”根本。受害人純粹隻是工作對象──這是根本的職業哲學!
“我想聽聽發現者怎麼。”
“大概已沉著下來了。”
被警員帶來的,是個臉色仍然蒼白,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的大學女生。
“──嗯,她打電話給我的。”那大學女生。
“打去你的房間?”
“不,樓下管理員室。這裏隻有一樓有通外線的電話,每個房間的電話都接去管理員室。”
“原來如此。那你為何會在管理員室?”根本冷淡地問。他冷淡的作風反而能使對方冷靜下來。
“管理員叔叔不在,我進去看雜誌。大家部做這種事。”
“你在那裏接到她的電話?”
“嗯。我接聽時,聽到她用斷斷續續的聲音‘我是竹林明,救我’……僅此而已,再怎麼喊也沒回音。”
“然後?”
“我猜有事發生了,於是趕上二樓去。怎麼叩門都沒回音。這時恰好管理員叔叔回來了,拿了鎖匙開門。可是裏頭掛了門鏈子。沒法子,隻好用鉗子剪斷它才進去。”
“那時,竹林明倒在電話旁邊?”
“是的。”
“話筒保持原樣?”
片山覺得奇怪。因為話筒是放回去的。如果呼吸困難並暈倒的話,怎能做到?
“我想……是的。因我沒碰過電話。”
“有沒有發現什麼古怪?”
“呃……”大學女生搖搖頭。“當時受到衝擊……記不起來了。”
“也不是沒道理的。總之多謝了。你可以回去啦。”
大學女生鬆一口氣似地走出房間。
“好了……”根本摸摸下巴。“竹林明插手野田惠子事件,而她被刺傷了……”
“不過,可能因此找到凶手哦。”
“她可能就這樣一命嗚呼。”根本口直心快地:“問題是,凶手消失在何方?”
“門鎖和門鏈子……很普通的房間嘛。”石津有點顧忌地環視室內。因他塊頭很大,即使有所顧忌也予人“存在副。“會不會有秘密通道?”
“公寓有秘密通道?”
“不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