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博亨平靜地:“不……不可能,但那不重要,它跟卡爾·雷格去水榭,沒有絲毫關係。現在我知道了,所謂的‘不可能狀況’是怎麼回事了,懷恩醫生仔細對我明過。如果是雷格殺了她的,他怎麼辦得到?”
“如果真是那樣,那真是到目前為止,最簡單的詭計了。懷恩醫生有沒有告訴你,現場那邊的狀況?水榭裏的東西看起來是怎麼樣的?”
“那些我都知道了。繼續吧。我想知道下文!……”凱瑟琳·博亨大聲叫了起來。
“好吧。卡爾·雷格在雪依然下得很大時,興衝衝地奔赴約會。她現在欣賞這隻狒狒了……好吧,在約翰帶回確定性的消息之前,瑪莎·泰特也不想得罪他;也許她認為,卡爾·雷格還算是個有價值的朋友,也許她有點害怕雷格的聰明和粗暴。當約翰還沒有替下她的角色,展開攻擊的時候,她用自己充滿魅力的一麵親切待他。但是……”
“時間不斷流逝,事態越發緊張;兩點、兩點半,約翰還沒有回來……
“大爆發大概是三點發生的,那時候,卡爾·雷格終於開始懷疑了,而瑪莎·泰特也突然意識到,如果是好消息,約翰在那個時間也該回來了。換句話,計劃流產了,約翰不敢回來告訴她。這都是卡爾·雷格的錯,是這個向她張牙舞爪的矮胖子的錯……”
“別了!……”凱瑟琳·博亨全身顫抖著。
“恐怕,”詹姆斯·本涅特不自在地,“你隻是在證明莫裏斯的觀點。之後你可以想象,她跟他了什麼?……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今早上,在卡爾·雷格,是約翰殺了她之前,自己就幻想了一場瑪莎和約翰兩人之間的會麵,用了‘她第一次告訴他,自己實際上是怎麼看待他的’這幾個詞。
“上帝啊,這種話回饋到他自己身上,會是多大的打擊啊,不是嗎?……他所的關於約翰的一切,也許就是他腦子裏麵,關於自己的事情。盡管他異常憤怒——莫裏斯——他的腦子裏,還是殘存一絲理智,就是他一直不缺的狡詐。他意識到:如果自己砸了瑪莎的頭,攻擊過她的露易絲姐,最可能直接受到譴責。
“但無論如何,他沒有檢查自己。他用屋裏到處都有的銀器或者青銅花瓶殺了她,那些花瓶邊緣鋒利,恰好能形成她頭上那種形狀的傷口。之後他把凶器洗幹淨,放回日式櫥櫃上麵——於是,凶案就會歸罪到露易絲的鞭子上了。
“而那兒,我的女孩,”詹姆斯·本涅特突然道,“那正是莫裏斯的法,聽上去合理的地方。那就是為什麼他,自己知道露易絲在黑暗中,被血手男人抓住的故事是虛構的。為什麼這個愚蠢的殺人犯,從水榭回來以後,竟然沒有先把手洗幹淨?那邊有水啊。即使他對水榭不熟,也會首先去找水。”
停頓了一會,凱瑟琳·博亨茫然地用手擦著額頭。
“而那一片血汙,”她喃喃道,“來自露易絲的謀殺未遂……但是卡爾·雷格呢?他得從水榭回來啊,不是嗎?……那時候雪已經停了!……先不他是怎麼做到的,光看如果他知道,露易絲會被懷疑,為什麼還去指控約翰?”
“因為,你沒有看出來麼,他不得不這樣!他要突然改變計劃,跟我們不讚同,每個被指控的人有罪的理由一樣。雪停了,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這一定是個地獄般的打擊,當他做好準備,讓手中握著一個完美狀況時,卻發現:因為一個時之前,雪已經停止一事,而破壞了整個計劃。如果被發現,隻有他的腳印離開水榭,便沒有機會指控任何人了。那就是為什麼——一個不如雷格聰明的人,永遠不會有讓自己脫身的勇氣。他做到了,精彩絕倫。你看……”
凱瑟琳·博亨抗議:“等一會兒!……懷恩醫生跟我過,他對約翰的指控……但是,如果是想譴責露易絲,那不也可以全盤照搬嗎?有人問過:為什麼一個被困在水榭裏的人,不先留下腳印再弄模糊,以便使它們沒有人能夠辨認出來。雷格回答這太花時間,狗會吠起來吵醒全屋人。但那種法,對卡爾·雷格卻不適用。他知道暴風雨被鎖在狗窩裏,他聽著莫裏斯伯父下的命令。模糊足跡將會把案件歸罪給露易絲,他也有充分的時間,不是嗎?”
詹姆斯·本涅特摸索出一根香煙並匆匆點上。他:“好女孩!……那正是馬斯特斯跟你伯父的。但是,在如惡魔般被布置好的現場,雷格甚至處於一種更壞的情況鄭他也不能冒險花時間行事。他知道狗沒什麼好怕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