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你相信：他能夠對腳印，做出那種有趣的事情來？如果故事的第一部分，不是那麼似是而非，如果不是考慮到，若幹稀奇古怪的事情，你絕對想都不用想。我決不相信他能做出來。另外，那個人……”詹姆斯·本涅特聽到自己的話，既大聲又愚蠢，“實在喝得太多了，他什麼都得出來。你沒聽到他那些狂野的話嗎？”
“哦，啊。是啊，你指的是哪一句？”馬斯特斯笑著問道。
“好吧，比如博亨的侄女，把瑪莎·泰特推下樓梯，企圖謀殺她……”
突然，詹姆斯·本涅特發現自己，掉進了一個溫和而簡單的陷阱。
馬斯特斯殷勤地：“是啊，確實如此。我想聽到，關於那件事的全部事實。我跟威拉先生和博亨先生談過，他們都沒有提到，有人企圖謀殺瑪莎·泰特。很奇妙，有人試著把她推下樓梯，呃？……”
“聽我，我們下去吃點早飯吧。對那件事情，我一無所知，你還是去問問他們。”詹姆斯·本涅特連連擺手，“另外，你不想要二手信息吧。還有，我不是誘餌。”
“誘餌……”
馬斯特斯觀察著仰躺在睡椅上，那個軟弱無力的身軀，那個人呼吸困難，下巴移動著，發出牛吼般的聲音。
馬斯特斯爆發出一陣大笑：“誘餌？……是的。你指的是警察的線人？……怎麼了，你當然不是。隻不過任何類型的信息，我都需要，你明白嗎？……任何類型。呃，波特？……我斷定博亨先生的侄女，一定既年輕，又好看！……卡爾·雷格先生還有一個有趣的陳述，他泰特姐結婚了，我們得調查一下。我，我很奇怪卡爾·雷格先生，怎麼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這次我的就是字麵意思。看看他。”
他拉起卡爾·雷格長袍的下擺。白襯衫前段有幾行黑色粉狀條紋，好像是把灰塵篩在上麵似的；肩膀更髒，一片墨黑；當馬斯特斯把他略微掀起的時候，襯衫的袖子也處於相同的狀態。然後，當將他如同假人一般，翻了一個身後，他們看到襯衫背麵也有汙點。
“手是剛洗過的，還閃閃發亮。看看它們，嗯。別在意，不過，我同樣想知道，他自己有不在場證明，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猜我們該把他搬上樓，盡管我隻想把他留在這兒……”馬斯特斯著，回頭招呼了一下隨行的警官，“怎麼樣，波特？……你曾經製作過陷阱，對雪地足跡很熟悉？……你認為博亨先生使那種詭計，是可行的嗎？”
波特警官不自在地沉思著：“這兒！……”他出離題的話來，但語氣十分堅定，然後向上凝望，“我告訴你吧，我不想接這個案子。你你是我的上司，確實如此。好吧，我去給警察局打電話，告訴長官和所有人，我們需要幫助。我快要被案子搞得亂七八糟了，就是那樣。”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他辦不到。呃？”馬斯特斯嚴肅地問。
“我不知道，我被打敗了。不過……”波特警官站起來，合上筆記本，“我準備去看看那些足跡，那裏應該有什麼。”
馬斯特斯：有些建議給他，陪著他來到門邊，並低聲了一些什麼，波特從鼻孔中，發出一記愉快的哼聲。他離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極為狡猾。
然後，漢弗瑞·馬斯特斯警官便向詹姆斯·本涅特招手，充滿鼓勵地去吃早飯。
用椽木建造的大餐廳，位於房間尾部，窗戶俯瞰著一片草坪，正對著常青樹林蔭道和水榭。冬青樹的枝固定在裝飾燈上，並在火爐上方，淺黑的肖像畫邊緣繞了一圈。
看到裏麵的歡快景象，真叫人震驚不已；是巨大的火焰，還有餐具櫃裏反射微光的白蠟盤菜蓋子，散發著歡快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