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鐺聲響起。我漫不經心地抬起視線,原來是藥部姐。
平時圓潤的她,此刻雙頰卻顯得有些凹陷,腳步也變得蹣跚不穩,從她平時的快活形象完全無法聯想。見她如此,我突然明白了。
她去探望過鴨哥——
“藥部姐。”高千也發覺了,慌忙奔向她。“你去探望老師了——?”
“對。”藥部姐浮現微弱的微笑,點零頭。“剛從醫院回來。”
這麼一提,昨晚我們完全沒想過聯絡藥部姐;她應該是在佐伯刑警等人造訪之後,才知道出了事。
瞧瞧我們幹了什麼好事。當然,優先聯絡現任未婚妻繪理並沒錯,但至少事後我們也該親口聯絡藥部姐的……我滿懷慚愧之念。
“聽他的意識已經恢複了。”藥部姐的聲音雖然低沉嘶啞,卻相當清晰分明。“雖然還不能麵會,但已度過最大的危機……”
一道重如巨岩的氣,由我們的嘴裏一齊吐出。
對了,(此為寬恕季節)明便是平安夜了……想到這,我不自覺地在心中喃哺道——當然,我並非基督徒,與高千、學長一樣(這麼一提,不知兔如何?)都是無神論者——
神啊!謝謝您。
“總之,藥部姐,你先坐下來吧!”漂撇學長的聲音和方才相比,也恢複了些活力。“這麼來,警方也去找過你了?”
“對,白來的,那時我才知道一誌出了事——”
一誌——從這個對鴨哥的稱呼法中感到一絲心酸的,似乎不隻我一人。
“我很驚訝。當時警方提到你們的名字,我才想來找你們的。離開醫院後,我就直接過來了。”
由於I·L座落於大學正前方,擔任行政人員的藥部姐亦常來吃中餐;當然,她也知道我們總是泡在這家店裏。
“呃,抱歉,在這種時候問你這種事;警方有沒有詢問你的不在場證明?”
“嗯,櫻他們問我昨晚十點左右,我在哪裏做什麼。”
“你怎麼回答的?啊,當然,你方便的話再。”
“我在睡覺——我是這麼回答的。”藥部姐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些,對自己所的話噗哧一笑。“這是真的,我也隻能這麼,卻被諷刺了一句:‘這年頭連學生都不會這麼早睡。’”
“藥部姐,我記得你是和父母一起住吧?”
不愧是漂撇學長,對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了若指掌。我原以為他所靈通的隻有學弟妹們的相關情報,看來女性職員的消息他亦是時時確認。
“嗯,對,但當時我爸媽正好出門,沒有家人能替我證明。”
“這可傷腦筋啊!不過,我不認為警方是真的懷疑藥部姐。”
“其實我想問你們的就是這件事……”藥部姐表情認真,正襟危坐。“一誌真的是被謀殺嗎?還是——”
“不,我們也不知道。不過警方因為過去發生的兩件案子以乎傾向他殺未遂——”學長簡單地明鳥越久作與此村華苗的案子。“所以才會一直來找去年也湊巧在場的我們問話。”
“——藥部姐,”高千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聽過今村俊之這個人嗎?”
“咦?誰?”
“今村俊之,聽是我們學校經濟係的三年級生。”
那個在Smartt·In打工的學生。
“名字好像有聽過,不過私底下不認識——他怎麼了?”
“他現在回家了,你知不知道他家的聯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