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耐一下就好了?”高千陷入沉思,因此我代為發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誰曉得?池隻聽到這句話,很難推斷。”
不必急,隻要再忍耐一下,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因為鴨哥不久後就會死……套用這種懸疑劇裏的壞女人式解釋法,倒也不是不通。
“——可是。”漂撇學長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毅然道:“假設繪理和大和兩個人想複合好了;沒錯,鴨的存在會礙事,但也不必殺了他吧?在幹這種蠢事之前,可以先試著解除婿約啊!”
“的確,你得沒錯——”
“不過,要繪理和大和偷偷見麵,與這次鴨的事完全無關,我又覺得又不太可能。”
“照常理判斷,確實不可能。假如繪理和大和那麼常見麵,或許鴨哥本人曾親眼目睹,或聽過這回事呢!”
“沒錯。”漂撇學長宛如不心咬到嘴裏的“石頭”而斷了牙一般,露出窩囊的表情。“問題就在這裏啊!”
“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受了打擊,他才尋死的?”
“也就是,根本不是殺人未遂,真的是自殺未遂……”
白力主鴨哥不可能自殺的漂撇學長,見了這種發展後,似乎也不得不承認鴨哥有足以尋死的理由。現在的他便像不知如何處理口職斷牙”一般,表情陰鬱。
“……很遺憾,我不得不,很有可能。”
“那,鴨哥果然是——”
“可是,鴨為何選在禦影居跳樓?要跳樓,那子剛買的房子不就是十二層高的大廈嗎?幹嘛大老遠跑到禦影居去?”
“因為鴨哥去年平安夜曾目睹此村華苗姐自殺。”
“咦?啊!對、對喔!沒錯。”
“那時的景象應該也在鴨哥心中留下了相當鮮明強烈的印象。我想,可能是他動起尋死念頭時,被現場的‘磁力’給吸引過去了。”
“唔……得也是。再,那子前在我家時也聽到了你們的話;就是五年前在同一個地方也發生過離奇跳樓案的事。”
關於五年前那個案子,其實一點也不離奇,隻是遺書因某些緣故被銷毀而已;但高千與我都無意告訴漂撇學長。我並非想隱瞞;高千不的理由我不清楚,我隻是不願再憶起鳥越和見而已。
“去年的案子也和五年前一樣,是沒留下遺書的自殺。”
至於華苗姐一案,雖然不似鳥越一案得到了明確佐證;但“對來馬先生的眷戀令她體認到父親的束縛依舊存在,從而絕望地衝動自殺”的假設應該無誤。
不過,這件事我依舊無意對漂撇學長明,因為我也不願憶起此村正芳。我想高千應該也有相同感受。
“那子聽了那番話以後,或許覺得是命閱安排吧!因為他也打算不留遺書自殺。鴨肯定認為旁人無法理解他尋死的動機。未婚妻想和從前的男友複合,的確是原因;但要是他照實寫在遺書上,或許隻會被人輕蔑,他是個沒出息的男人,所以他決定不留遺書。就在這個時候,他得知禦影居曾連續發生沒留遺書的跳樓案,因此他覺得這是命閱安排。換個法,就像匠仔的一樣,被‘磁力’吸引;既然不留遺書,就選在那裏自殺好了。不定連‘禮物’都是他為了將自己的死神秘化,才刻意模仿過去跳樓案的特征;因為他不願麵對未婚妻背叛的事實。”
換句話——雖然還無法斷定,或許這一連串的案件其實全是自殺(嚴格來,鴨哥是自殺未遂)。我有這種感覺。
由於都未發現遺書、自殺動機都是旁人難以理解及自殺現場相同等因素,讓人懷疑是偽裝成自殺的連續殺人;但穿了,不過是因為第一號自殺者鳥越久作的遺書被隱藏起來,才引發了一連串的離奇現象。
後來的華苗姐及鴨哥是基於各自的苦衷而沒留下遺書。換句話,一切都是偶然。華苗姐隻是在前往禦影居造訪住在最上層的來馬卓也時,為突發性的絕望感侵襲,衝動跳樓;而鴨哥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