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口巧克力。”
原來那是高千買的啊!這麼來,結果竟是我和她互換了禮物。
“我是杯裝布丁。”
“你們還記得誰抽中什麼嗎?”
“呃,我記得繪理抽中袖珍書,大和是泡麵,鴫田老師是瓶蘇格蘭威士忌,漂是CD。”
我對高千的記憶力嘖嘖稱奇;事隔一年,他竟還記得如此清楚。
順道一提,她現在將漂撇學長的外號更加縮短為漂來稱呼。
“高千是什麼?”
“杯裝布丁,是匠仔買的。順帶一提,我的一口巧克力是匠仔抽到的。”
“咦?什麼?匠仔,你竟然抽到高千的禮物!你前世是燒了什麼好薑……不是,是好香啊!”
順帶一提,去年我們約好互相保密,不出那個物品是出自於誰。如此提議的自然是漂撇學長,大概是因為他希望繼續沉浸於美夢中,幻想自己收到的CD不是出自帶把的,而是女孩,而且是高千之手吧!然而,他的美夢卻因為意料之外的發展而破滅了。
“奸詐,太奸詐了!我可是和大和兩個臭男人交換耶!呿!呿!”
“這麼來,剩下的組合就是——”高千冷漠的無視鬧起脾氣來的漂撇學長。“繪理和鴫田老師交換禮物。雖然是偶然,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呢!”
這話得不錯。因為去年與大和處於戀愛關係的繪理,如今已是鴨哥的未婚妻。
“總而言之,既然剩下的這一個不是我們買的,得出的結論唯有一個:是哪個跳樓女子的。”
“可是,這樣不是很奇怪嗎?”
“哪裏怪?”
“假如那個人在一樓的超商買了這個並要求店員包裝,表示她當晚打算把這個送給某缺禮物,對吧?”
“當然啊!”
那不是很奇怪嗎?為何還沒送就就自殺了?”
“應該有很多原因吧!”
“什麼原因?”
“比方她半途改變心意,或是她想送,但對方不收。套用愛情連續劇的模式,或許是她拿著禮物去送給男友時,卻目睹男友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大受打擊——”
“就一時衝動,跳樓自殺?”
“嗯,會不會太老套啦?”
“現在這個年代,還有這種人嗎?”
“也不能絕對沒櫻”
“話是這麼啦——那漂,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都過了這麼久了。”
“這個不是我們的東西,對吧?”
“顯然不是。”
“既然如此,我覺得還是該歸還死者的家屬才對。”
“是啊!那你為什麼不趕快拿去還?”
“不,我現在沒那個心情。”
“沒那個心情?哪個心情啊?”
“你想想,要把自殺者的遺物交給家屬,或許會產生造成精神負荷甚巨的發展,對吧?”
“或許吧!不過你一定能承受的,漂。畢竟你的生命力比蟑螂還強嘛!”
“那是平常。”
被喻為蟑螂,非但不以為意,竟還大方承認,果然是漂撇學長的作風。換作其他男人被高千投以如此辛辣的比喻,肯定會三爬不起身。
“那是平常?什麼意思?”
“我不是要當主持人嗎?”
他的是剛才提過的鴨哥(我也受學長影響,在背地裏這麼稱呼鴫田老師)和繪理的婚宴主持人。
“這陣子我滿腦子都是這件事。”
“那是四後的事耶!”
婚禮預訂與平安夜舉校外縣市出身的高千到了年底還沒回鄉而留在安槻,便是為了參加婚禮。
“別看我這樣,我很細膩的!很敏感的!懂嗎?”
“不懂。”
“高千與我不加思索地同時回答,漂撇學長的表情變得有點消沉。”
“喂,喂喂喂,你們到底是以什麼眼光看饒啊?啊?我也是人類,也和一般人一樣對這類壓力沒轍。這可是鴨和繪理一生一次的重大舞台,萬一被我搞砸了該怎麼辦?我一想到這件事,晚上就睡不著,真的。在當來臨之前,我希望專心於預演上,不去想多餘的事。”
“的好聽,其實隻是把麻煩推給我和匠仔嘛!”
“別鬧別扭嘛!高千,你的寶貝男友正頭疼,你就坦率的伸出援手吧!”
“誰是男友啊?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