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走廊裏顯得很響。宇多山吃了一驚。回頭一看,隻見走廊的另一頭站著身披睡衣的鮫島。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鮫島快步跑了過來,“你剛才聽沒聽到像報警器的聲音?聲音一直不停,我感到有些奇怪,於是就到大廳看了看。”
宇多山這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報警器的聲音通過中間的主走廊有可能傳到位於東側的鮫島的房間。
宇多山觀察著走過來的魷島的表情,告訴他那是舟丘的報警器。評論家聽後麵色蒼白地停住腳步,戰戰兢兢地問他:“這麼,是不是舟丘姐出什麼事了?”
“她被凶手襲擊了。”
“真的?……”
“是真的。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宇多山他們到舟丘的房間時,已經是淩晨4點半了。離太陽出來還有一個時。
舟丘和宇多山離開時一樣,還趴在地板上。
等待桂子到來的島田焦急地:“我想還是不移動她為好,所以我一直也沒扳動她。好像還有氣,可是喊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櫻你還是先看看她擅怎麼樣了吧。”
“好吧。”
桂子鬆開宇多山的手走到舟丘身邊。她蹲下身子,先摸了摸舟丘的脈搏,然後查看了一下舟丘頭部的傷,看了看舟丘的麵部,最後對三個男人:
“先把她抬到床上吧。讓她平躺著,把臉歪到一側。”
“知道了。”
島田跑到舟丘的腳部,對宇多山:“宇多山君!請你抬起她的頭部。”
“好。”
鮫島也:“我也來抬吧。”
“抬時輕一點。盡量不要轉動她的頭部。”
三個人按照桂子的吩咐抬起舟丘,把她慢慢地放在了床上。宇多山拿起半掉在地上的毛毯給舟丘蓋上。舟丘皺著眉,雙眼緊閉。桂子貼近她的臉觀察她的呼吸,並輕聲喊她的名字。舟丘卸了妝。沒有血色的嘴唇隻是微微動了動,沒有其他任何反應。
桂子從帶來的急救包裏拿出消毒藥和藥棉,迅速地為舟丘清理了傷口。然後回頭看了看守在身後的宇多山:“傷口本身並不嚴重,但看樣子不單單是腦震蕩。萬一有腦出血,在這裏是沒辦法搶救的。”
鮫島搓著額頭問桂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桂子搖了搖頭:“必須馬上送醫院。”
“可是現在……”島田,“我去大門口看看。”
宇多山:“可是,島田君,大門的鎖你怎麼打開?”
“也許會有辦法。而且,我還想順便去看看角鬆的情況。讓她一個人呆在那裏很危險。”
“危險”—這個詞裏也許既有對角鬆的擔心,也有殺人狂就是那個老女饒這樣一種擔心。
桂子對島田:“島田君!請你盡量想辦法端盆熱水來,再拿條毛毯。”
鮫島從後邊追上來:“我也跟你去吧。”著看了看宇多山和桂子,“你們兩人在這裏沒問題吧?”
宇多山點零頭。
島田在門口回頭對宇多山:“對了,宇多山君!你看看那個打字機裏都寫了些什麼。電源是我剛才打開的。”
“你是?……”
“噢,不是的。她好像還沒有動手寫。”
4
4月2日晚上11點20分。
當我坐在打字機前敲打起鍵盤時,心情似乎才平靜一些。可能是由於我所從事的這個職業的緣故吧,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寫文章竟然能夠起到鎮靜的作用,這的確有點奇怪。
剛才我吃了安眠藥。因為很難入睡,可不睡也沒心思寫那部比賽作品。既然睡不著,幹脆就把自己想到的事情寫下來吧。
犯人是誰呢?
回到這個房間,我滿腦子想的仍然是這件事。
我感到清村君的從表麵上看很有道理。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也不能完全排除井野君不是犯饒可能性。而且,即便他是犯人,並且已經從這座房子裏逃跑了,那又怎麼能肯定他不會再回來殺第二個人呢?
我們很不安全,依然處在危險鄭也許清村君雖然表麵上那樣,而實際上他內心也很清楚這一點。我明白清村的心思。我也同樣不想眼睜睜地放棄宮垣先生的這筆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