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八日

終於,有點道理了!M爵士讓布倫特離開崗位——就是昨晚在府邸的時候。布倫特一點兒都不高興。一上午皺著眉頭,還故意踐踏了耬鬥菜圃。我親眼所見,還把這件事告訴了親愛的M爵士,他和我沒關係,他反正也要走了。隻是早晚的事。我和他提過好幾次。M爵士沒有是什麼理由,但可能有很多。這片地方有很多年輕人在找工作,我和他,這也是一件好事。我建議他在《女士》雜誌上登個廣告,但是M爵士認為找一家代理機構更謹慎些。當然費用也更高——我猜,他對垂不介意。

一後,她就死了。而一周之後,M爵士也死了。巧合?當然,他們不會是因為幾朵被踐踏的花就被人殺害了。

丘伯還標記了其他他認為可能會與案件有關聯的七篇日記。除了一篇,其他都是最近寫的,因此更可能與馬格納斯爵士的謀殺案有關。他又瀏覽了一遍,按照日期先後翻閱,似乎最為合理。

七月十三日

和雷德溫醫生聊得很愉快。一個村莊裏能有多少偷?這次的事情非常嚴重。診所裏被偷走了一瓶藥。她給我寫下了藥的名字——毒扁豆堿。她大劑量可以致命。我告訴她應該報警,當然,她卻不願意,她覺得她會受責怪。我喜歡R醫生,但有時候我會質疑她的判斷。比如,讓那個姑娘在那裏工作,而且她並不如醫生想象中那麼謹慎。我去過診所很多次,我自己就能走進去,不需要她的幫助。藥是什麼時候被偷的?我覺得R醫生的判斷有誤。不是她的那,而是前一。我從那個饒表情就看得出來,還有她抓著手提包的樣子。我進去的時候,診所裏沒有人(當然,那個女孩不在),她肯定一個人去過那裏,藥櫃門是打開的,所以很容易就能得手。她想要用它做什麼呢?把它撒到她哥哥的茶裏——也許是為了報複吧。不甘屈居人下!但是我必須要心。我不能憑空指控她。得想想法子。

七月九日

亞瑟·裏夫悶悶不樂。他收藏的勳章丟了!怎麼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偷從廚房的窗戶裏爬進屋,玻璃割傷了他。你也能想到,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但是,當然了,警察並不感興趣。他們一定是孩子調皮,但我不這麼認為。偷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僅那枚希臘勳章就值一大筆錢)。事情像往常一樣很快就不了了之。我介入了,和他喝了一杯茶。我確實懷疑我們這位朋友是不是牽涉其中,但我什麼都沒。我會去拜訪一下他,探探虛實——不過要心一點。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樣一個人生活在村子裏真是太糟糕了。還危險?我真應該告訴馬格納斯爵士。希爾達·裏夫甚至都不感興趣,沒有幫助她丈夫——她她不明白有什麼可大驚怪的。愚蠢的女人。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娶了她。

七月十一日

趁他妻子出門,我去了懷特海德的商店裏。當然,他拒不承認。嗯,他會這麼做,不是嗎?我向他展示了我在報紙上找到的那篇報道,他那是過去的事了;實際上,他還指責我找他麻煩。噢,沒有,我告訴他。是你在這裏製造麻煩。他他從來都沒靠近過亞瑟家。但是他的店鋪裏擺滿了零零碎碎的東西,你得想想看,他是從哪兒高[1]來的。他威脅我要是敢出去,他就會起訴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