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基本上伴刑警認為這個想法很合理。

“那把自動手槍就像俗稱的BabyBroning一樣非常支。全長不過十公分而已,所以能不卡住郵筒的開口放進去。如果是用我們用的柯爾特口徑38的左輪手槍,那就一定會卡住了。”

雖然沒有很大的威力,不過型手槍在這種時候就很方便。

“聽上麵還有新鮮的火藥味。”

“還不隻是味道而已,雖然隻有一點點,但上麵沾了血液。於是我們當然馬上就懷疑水間先生和這起犯罪有關係。我們認為這不僅是地方性的犯罪,應該還跟東京都內或這附近發生的案件有關,因此朝這方麵進行部署。雖然槍是投進了上野車站前的郵筒,也可能是從外地來東京的人投進去的。例如從山手線、京濱東北線、常盤線的電車的乘客都有可能。不過,東京就不了,不管是神奈川、千葉,或茨城,都沒有因為開槍造成的死傷案件。於是我們認為這是從其他外地抵達上野車站的列車,在上野下車的乘客所投進的,所以就依序對常盤線、東北線,以及信越在線越線沿,發布了物品特征通知單。”

“大致上我了解了。那麼接下來由我明關於內灘海岸發生的這起案件。”

“內灘?那麼這起殺人案件是與設置試射場有關的犯罪嗎?”井口刑警這麼反問他。

因為有了美軍想蓋試射場的提議,讚成派與反對派就展開了混亂的爭論,甚至還發展成了保守革新雙方的鬥爭場所,因此讓這個原本默默無名又荒涼的貧寒鄉村,一躍成為全國知名的地方。井口刑警也一定是馬上聯想到這件事了。

“不是不是,我不認為是這樣。因為被害人是從東京來的觀光客,我想她應該不會有思想性的動機。因為她的手提包被竊了,所以我們朝著強盜殺饒方向偵查,但是卻沒有出現什麼明確的線索。這時候沒想到會出現郵筒這件事,真是老保佑。”

伴刑警想要見發現凶器的局員,跟他道聲謝。

“可是啊,金澤市的人口有三十萬呢,要從裏麵找出一個犯人可不簡單啊。”

上野署的刑警啜了口熱茶後,以隱含同情的口吻道,並看著伴刑警的臉。

“關於這點倒是很樂觀。在金澤要得到手槍,除了向試射場的美國士兵購買以外就別無他法了。我想隻要徹底查明手槍來源,然後再反向追查的話,就可以比較輕鬆的推斷出犯人了。”

“這樣還不錯。要是發生在東京的話,立川和橫須賀就都有軍事基地,也有可能從香港或菲律賓走私進來,那調查工作可就累人了。”

他如此回答,隨即將手裏的盒子喀嗒一聲放在桌上。

“這是手槍,請拿去調查吧。”

“謝謝。”

打開盒蓋一看,裏麵是一把像玩具的型手槍。黑色冰冷的鋼鐵表麵上充滿了著暗淡的光澤,就像在盒子底部一直屏息以待。槍身上綁著標簽,拿近來看,上麵有漂亮的鋼筆字記錄了槍的名稱,還有發現的地點日期等等。

伴刑警將手槍與三發子彈拿出來。然後好像在對待寶物似的,將自己的手提包攤在膝蓋上打開,慎重的用手帕包裹凶器收進手提包。

“那麼你要去見郵局的收信郵差嗎?”井口刑警著,視線落到了手腕上戴的大型腕表上麵。

伴刑警打羚話到下穀郵局的收發課去,確認要查訪的對象正在執勤後,就離開警署了。井口後仰著瘦的身軀,仰望著空,喃喃自語的好像要下雨了。

郵局是棟被煙熏黑的兩層樓建築物。從警署步行過去花不到兩分鍾。井口刑警穿過了旁邊的便門,塗成紅色的滑板車大約有十台並排停在旁邊,而紅色的型卡車則正在扔下麻布郵袋。袋子每次掉到混凝土地上時就會發出唚一聲,而且會吹起灰色的灰塵往上飛揚。

入口的地方擺了張桌子,守衛背對著走廊的牆壁坐在那裏。

“你好啊。”井口舉起手,好像很熟悉的打了招呼。

“我又來了。請幫我叫水間先生來好嗎?幫我轉告他從石川縣來的刑警,想要再聽他明一次那件事。”

守衛去帶水間來的空檔,伴刑警發著呆四處張望。戴上袖套的年輕局員發出好像很忙碌的腳步聲正要通過,這時他看到站在那裏的兩個高個子男人,麵露詫異的望著他們走了過去。伴刑警一副很燦爛的表情,無意義的摸了下巴。混雜著郵戳機器連續的蓋章聲音,可以清楚聽到正麵窗口招待客饒局員聲音,或是點算銀幣,打算盤的聲響。

“讓您久等了。”

出來的水間是個和伴刑警大概同年,話幹脆的嬌男人。他的製服褲太長,下擺完全蓋住了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