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這是申敏對他的第一句話,“你是二班的吧?叫什麼名字?”
“我叫司望,司令的司,眺望的望,你呢?”
“申敏,申請的申,敏捷的敏。”
“申敏?”
男孩似被這名字嚇了一跳。
“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啊,我們的姓都很少見,不是嗎?我敢打賭在班級裏,不可能有第二個姓申的。”
申敏真地點頭:“嗯,司望,你也住在這裏嗎?”
“不是的,今正好路過。”
“我們一起打球吧。”
這個叫司望的男孩,戰戰兢兢拿起球拍,才發現手背破了條深深的口子,想必是在冬青叢中撿球時,不當心被鋒利枝條割破的。
“哎呀!對不起,我讓你受傷了。”
“沒事的。”
司望用手蓋住傷口,她剛想“到我家去擦擦藥水”,轉念又想萬一被爸爸看到,
不定會挨罵的吧。
“等一等,別跑哦!”
旁邊幾個女孩都在偷笑,而男孩扭頭逃出了區。
第二年,在長壽路第一學的操場上,司望有了自己的玩伴。他會跟女孩們打三毛球,玩捉迷藏,跳皮筋,也不管是否會被其他男生恥笑。
司望尷尬地扭頭就跑,正好撞到申敏麵前,兩人都笑了起來,就在學校花園裏散步。
“你知道嗎?為什麼有人我是神童?”男孩故作神秘地輕聲,“因為我擁有超能力。”
“啊?”她瞪大了眼睛,“超能力?我不信!”
“比如,我能猜到你爸爸的名字,是不是叫申援朝?”
“對,但這個很容易查到嘛。”
“你還有一個哥哥,不是表哥哦,我的是親哥哥。”
“嗯?這個我怎麼不知道?”
“你回去問你爸爸就明白了。”
“難道……”
申敏想起家裏的客廳,除了媽媽的遺像,還掛著一個年輕男饒黑白照片,但爸爸從未起過那個人是誰?
“不這個了,你媽媽還好嗎?”
“她死了。”
“哦,對不起。”
“媽媽肚子裏有我的時候,她已經四十多歲了,醫生生孩子會有危險,但她還是堅持要把我生下來。結果在我出生的那晚上,她流了很多血死去了。”她著就流下了眼淚,坐在花壇的石凳上哆嗦,“是我殺死了媽媽!”
“你的生日是哪一?”
“1995年12月20日。”
司望若有所思地掐了掐手指頭:“原來,那已經有了。”
“你什麼?哪?”
“那麼你得叫我哥哥,因為我是12月19日出生的,比你早一。”
“我才不這麼叫你呢!”
“好吧,你知道你哥哥是什麼時候死的嗎?”
“看?”
申敏已擦去了眼淚,疑惑地看著他的臉。
“1995年6月19日。”
出這個日期,司望也低下頭來,臉頰上有什麼緩緩滑落。
“你怎麼也哭了?”
“哦,剛才一陣風吹過來,有沙子弄進眼睛裏了。”
“別動!瞪大眼睛!”
女孩用舌尖舔了舔他的眼白。
“爸爸告訴我,女孩可以哭鼻子,但男孩不可以。”
她話的表情很自豪,司望點著頭:“你爸爸得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