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皇城之中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之色,此日正是霍淺之女霍巧兒與秦王成親的日子,這霍淺自被戰子璃招降以後便搬回了皇城的府邸,同時帶來15萬大軍,秦王為表誠意便先與巧兒定下婚約,與此同時霍淺派十五萬大軍與戰子璃的五萬大軍共赴契丹,救晉初於水火萬一,而今日,子晉進城之時,正是秦王的迎親隊到了霍府,新娘子上轎難免是要哭一場的,這巧兒本是懷著歡喜之氣,但今日畢竟不同尋常,巧兒看著霍淺鬢邊的花發,心中也酸澀起來,淚珠兒一連串的往下掉,那喜娘看著有些著急,吉利話說了一籮筐,又勸著新娘子哭大了花了妝不吉利,好容易上了轎手裏塞了蘋果,一行人歡天喜地的向宮裏頭走。那霍淺看著女兒的花轎遠去,心中亦不平靜,想他晚年隻得這一女,自來是百般的嬌寵千般的疼愛,這巧兒生的也是不俗,心性極高,隻如今達成了這心願進了宮,不知是福是禍,更何況那猛奇之女是何等的舉世無雙,那宮中的寂寞悲涼可是她真正的幸福?霍淺心中湧起一絲悲涼,有些蹣跚的向府內走去,那隨行之人竟是詫異的看出,原本剽悍異常的霍將軍如今也是微顯老態了。
進了宮眾人都是急急忙忙地準備,惟恐有什麼不妥當的,可就在要行李的時候,竟是秦王不見了,原本跟著的貼身小廝水淳四處去找,禦書房和議政宮竟都沒有人影,他跟著秦王日子久了,這水姓的下人都是極伶俐的,像那水色從小骨骼輕奇,便被主子送去習武,而他隻是腦袋好使些,功夫卻是懶得練,隻得做個小廝,當下找不到戰子璃,水淳思量著必和皇後有關,今日這場麵皇後恐是要遲些了,隻看那帝後之間的情誼,這門親事必是不得已地選擇,可又能怎樣呢,皇後從來是不爭的,可心裏又是一件一件的裝著,這皇上總是左右為難,哎……正胡思亂想間,他忽然想起還少了個地方沒找,他腳下快移,直直向著楓暖閣走去。人還沒有靠近,就遠遠的聽見有打鬥的聲音,水淳心中一沉,他雖打鬥不及水色,但這腳下的輕功卻也不賴,片刻便到了楓暖閣後方的小樹林裏,待她看清了打鬥的人影,心中不禁是又喜又歎,正是戰子璃與晉初。
原本以大軍的速度,從收到秘信至皇城任需三五日的時間,不想望之一路再沒休息馬不停蹄今日趕到了宮內,卻見子璃一人在楓暖閣中沉思,映著外頭的歡天喜地之聲,一股子火氣直竄進晉初的心裏,亦不管那傷口還沒好全,強行運起功力便向他攻去,強撐了片刻便內力耗竭,單膝跪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子璃眸中閃爍,直到現在他才看清他到底病的有多麼嚴重,隻不到20招便支撐不了,加之那風華不再的容顏,人誰都要動容。望之緩了片刻,強撐著身子斜靠在樹上,微有諷意的笑道:“怎麼,如今我是不中用了,你便將她棄如敝屣,你可知道,若你今日真娶了她,你們怎麼還能真心相對,難道這江山真的就非這不可?”子璃緊緊的皺著濃眉,忽然大笑起來,那笑聽在水淳耳中是說不出的駭然冷意,隻見子璃木淬冷漠,緊緊地盯著望之,好一會兒才道:“什麼真心相對,你隻道我為這江山,難道我原選這條路不成,是,原本我可以負隅頑抗,總有一天皇城之難可解,我怎麼會稀罕那霍淺的支持,那麼,我問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她跪在我的身前求我去娶霍巧兒,為什麼?我告訴你,誰都可以罵我負心薄幸,唯獨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