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個區?”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的餘婉試圖從左銘這裏旁敲側擊打探一二。
在餘婉回頭的時候,左銘便站定,離她三步之遠,看著餘婉略帶期待的眼神,不好再不回答她,反正這問題她出了山也能問到別人。
“哪個區?姑娘你是要問哪個國家?還是哪個城?這裏是東雍國,我們現在在堯城城外。”語氣如同杯中之水不起波瀾,卻讓餘婉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眼底的期待變成了濃濃的疑惑和深深的不安。
不再說話的倆人這次明顯腳程加快,一路疾走如飛。
趕到山下時,隻見路上停了一輛錦鍛包裹的馬車,隻覺得跟電視裏的馬車相差無幾,兩邊車簷上各掛著一塊玉飾,餘婉看不出雕刻的是什麼,也沒有心思仔細觀察。
沒有山裏樹木的阻擋,前方可以看到一座城池隱隱約約的麵貌,餘婉知道這絕對不是自己所待的城市,沒有高樓大廈,沒有交錯環繞的高架橋,任何顯而易見的地標建築都沒有找到。餘婉迷惑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睡了一覺就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爺,是不是要帶上這個姑娘一起?”
坐在馬車裏的風璃掀開車簾,看了眼站在官道邊迷茫的看著遠處的餘婉,對著左銘道“你什麼時候還會憐香惜玉了?”
左銘一驚,躬身回答“屬下不敢”
風璃嘴角微揚靠在車邊閉目養神,過了一會才說“不用緊張,本王不殺老幼婦孺,給她一個水袋讓她自行離開吧,早點啟程,不要耽誤進城時間。”
“是”左銘領命從馬匹上解下一個水袋朝餘婉遞了過去。
“姑娘,這個給你,我們要趕路了。”
餘婉看著遞到眼前的水袋,眼眶酸澀,“你們是不是要進城?能不能帶我一程?”
餘婉此刻隻是想著進城去確定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畢竟自己對這個陌生的地方一無所知。而這群人對自己而言好歹也算是認識了,如果可以自然是希望能跟他們一起。
左銘聽了她的話,麵色不變的回答她,“抱歉姑娘,我們有要事在身”
見左銘如此說,轉頭看向邊上的馬車,喊了一句“你能不能帶我一程?”尾音有些許失措。
風璃當然也是聽到了這話,知道這是問自己的,可是,自己憑什麼要帶她,一個莫名其妙的過路人而已。喊了一聲“左銘”便不再有任何回應。
餘婉急了,跑過去準備掀開車簾,卻見車窗內伸出一隻手,指著她無情的說道,“你不要以為我剛才不殺你,現在也會容忍你!”
餘婉愣住停下腳步,語氣有些急的說道,“可是我不認識這裏,我到現在為止也隻看到了你們,我隻是希望你們能帶我一程,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嗬嗬”風璃笑了笑,隻是笑容有些許諷刺,“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帶你?”
左銘將水袋放到說不出話的餘婉手上,隨後上了馬車,揮鞭驅馬。
餘婉看著離去的馬車,落寞茫然的神色映在臉上,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該做什麼,就這麼傻傻的站著。
馬車在官道上揚起微塵,陽光有些刺眼。餘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山,擰開了水袋,猛灌了幾口,甩了甩頭發,大步朝著遠處的城池前進。
走了一個小時還沒走一半路的餘婉有些無奈,半伏著身子,雙手撐著膝蓋,暗罵風璃這個冷血無情的混蛋,怎麼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呢!自己怎麼這麼倒黴碰到他了。自怨自艾間聽到身後有馬車軲轆噠噠地聲響,忙站直看向身後,見真 有一輛馬車駛來,急急地揮手欲招,站到官道中央。
月初看著擋在前麵官道上的女子,對著馬車裏說道,“公子,前麵有個女子向我們的招手,還擋在了路中央。”
司徒夜正在看書,聽到月初說有人攔路,還是女子,好奇的掀開布簾挑眉看著正在揮手的餘婉,“停下看看她想幹嘛。”
月初將馬車趕到離餘婉十步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也不下車,對著餘婉客氣地問道“姑娘為何攔我們的馬車?”
餘婉一聽這語氣,感動的都快哭了,想起風璃主仆二人,真有人比人氣死人的意思。立馬笑著說,“那個,你好,我想進城去,可是我走了半天了都沒看到有人路過,我看你好像是往城裏去,能不能帶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