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璃看著眼前這個稍顯嬌小的女子,不知道她奇奇怪怪的到底想幹嘛,於是麵色不變的掉頭向山下走去,雖說不少人說他冷血無情,殺人如麻,不過自己殺的都不是無辜之人,隻要與己無礙放任流之也無妨。
“哎,等等,那個你等等我,能不能帶我一程啊,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餘婉沒看到周遭眾人皺眉嫌惡的表情,一邊大喊一邊追上風璃!
風璃大步流星的邁開步子朝著山下走,頭也沒回一個,更別提回答餘婉的問題了,笑話,她是什麼身份,敢讓自己帶她下山,不殺她已是恩賜了。
餘婉拚著在學校跑八百米的勁頭追上了風璃,拉著他的衣袖擋住他的路,一通大喘氣。
“等,等下,我跑不動了,你,你參加過馬拉鬆的吧?”梗著脖子,努力咽了口口水,終於緩了過來,“帥哥,我其實就是想能不能帶我一程,給我口水了,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滴水未沾,嘴唇都快幹裂了,你看,你看”餘婉毫不顧忌的仰頭嘟嘴,讓風璃看到自己所言非虛。
風璃看著這個擋在自己麵前隻到自己下巴的人,深不見底的雙眸平靜無波,看不出來一絲情緒,聽著她結結巴巴的說完卻不答話。
終於,在餘婉嘟著小嘴向自己靠近的時候,風璃發現自己一向不漏聲色的冷麵大招險些破功,有些嫌惡的偏頭側向了一邊。
不過倒不是因著餘婉的靠近而不好意思,隻是向來沒有女人敢跟這麼靠近自己。也不知道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女人跟誰借的膽子,不光敢對著自己大呼小叫,還敢擋在自己的麵前拉著他的衣袖;不僅如此,居然還不知禮節的嘟嘴讓陌生男子看,相比較皇城裏那些小姐,哪個見到自己不是頷首低眉,不敢有絲毫逾越,大氣都不敢喘出聲,自己還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
不見風璃有其他反應的餘婉,有些扛不住的收回歪了半天的腦袋。看來裝可愛這招對自己而言實在不適用,也不知道那幾個室友是怎麼在每學期開學的時候,拐了男生幫他們扛行李的,看來還是魅力不夠啊!
恢複常態的餘婉咳嗽了一聲,隨即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剛剛隻是為了讓你相信我說的是真的,我快渴死了,這都中午了,我昨晚跟朋友喝酒,現在真的很需要一杯水。”
餘光瞥見掩蓋好行蹤跟隨而來的眾人,手腕輕輕一動,那抓在餘婉手裏的衣袖肅然滑下,成功的自由解放了,隻是有些的褶皺的地方,看的風璃皺眉,臉色有些緊繃,抬眸給了餘婉一記眼刀。
見風璃如此,餘婉也不敢再說其他,低頭站到了一邊。
“爺,收拾好了,沒有留下什麼線索”隻見剛才的墨衣男子站到風璃身側低頭說了一句,轉身站到風璃身後的時候略微疑惑警惕的看了餘婉一眼,也不發問。
風璃淡淡的嗯了一聲,抬腿意欲下山,看到一邊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餘婉,對著身後的墨衣男子道“左銘,拿個幹淨的水袋給她。”
話音未落便繞過餘婉向著下山去了。
左銘愣了一下,看著走遠的主子,似是沒明白,待看到其他人都跟著主子離去,於是收回視線看著餘婉,對她說道“姑娘,你跟我們一起下山吧?我們的水袋都在馬匹上。”
餘婉本是低頭思量風璃為什麼會這麼沒有人情味,可自從聽到左銘向風璃彙報的時候,神思便有些混亂了,再看到這群人跟著風璃下山,而剛剛那群黑衣人卻沒有跟上來,徹底有些覺得事情不妙了,這情況怎麼也不太像拍電視劇什麼的了。
就算是那幾個丫頭要整自己,也不可能花這麼多心思請這麼多人來一起忽悠自己,那麼是什麼原因?餘婉不敢想。此時聽到左銘的話,猛的抬頭,“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嘛?”神色有些慌亂的看著左銘問道。
左銘看著有些緊張的餘婉,語氣盡量平和的說道,“姑娘放心,我們不是什麼歹徒,隻是我們主子讓我帶你下山而已。”
這個跟她說話語氣平和的男子,五官雖然立體但是沒有多麼搶眼,隻是第一眼給人感覺剛毅,一身黑衣也看不出什麼料子,卻莫名地給人一種肅殺之氣,很奇怪的是他用右手拿劍,嗯?那拔劍的話豈不是要用左手?這麼看來這人是個左撇子啊,跟他主子一般無二的麵無表情,雖然態度算不上多好,卻也沒有向風璃那樣對她不理不睬。
知道左銘對自己沒有惡意,定心緩下神來,沒再多問什麼轉身先行,萬一知道了什麼不應該知道的秘密就不好了。餘婉邊走邊思考著,現在事情真是一團亂了,先是莫名其妙的從龍山跑到這個深山野林裏,而後又是遇到風璃擊殺黑衣人,原本以為是拍電視,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