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界流言(1 / 2)

鯉赦說道:“這個雲珠,就是你屋中的那株仙草,植楮。”

卿珩愣了半晌:辛夷怎麼會跟植楮草一起離開頵羝山呢?他們兩個人,竟是一起走的麼?難道……

鯉赦見卿珩愣神,小心翼翼的問道:“主人,你怎麼了?”

卿珩連忙回頭,說道:“他們走就走吧,左右也不關我的事。”

鯉赦緩緩問道:“主人,你今日怎麼了?”

卿珩道:“什麼怎麼了?”

鯉赦吞咽一口吐沫,小聲說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卿珩道:“鯉赦,你是不是整天都閑的沒事幹,那我明日請婆婆將你遣到下界去,也好讓你自己去找些事做。”

鯉赦聞言,連忙伸手捂住了嘴,衝著卿珩直搖頭。

卿珩見鯉赦如今可憐兮兮的模樣,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一想到最近發生的每一樁事情都不順心,而鯉赦剛剛說的話,卻讓卿珩心中又添了一把無名火,便也拿不出什麼好臉色來給他。

她越過鯉赦,徑直回了枕霞居。傍晚時分,秦艽卻從少華山回來了,他一到頵羝山便來了枕霞居。

卿珩見秦艽這麼快就回來了,心中牽掛著陸英的病情,便招呼了秦艽坐下來,隨便問了幾句陸英的情況。

提起陸英的病,秦艽神色間頗為擔憂的說道:“陸英的病此次來勢洶洶,乃是舊疾複發,之所以十分的嚴重,是因為他……”說到此處,秦艽頓了頓,隨即又道:“不過,他現下已經大好了,你也不用再擔心了。”

卿珩微微點頭,說道:“此番多謝你了,陸英那裏若是需要什麼藥草,叫鯉赦送過去就好了。以後陸英的病,就麻煩你多盯著點了。”

秦艽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好了,我今日累了一天,現下時候也不早了,我便回去歇息了。”

卿珩點頭,將秦艽送出了枕霞居。

最近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卿珩身邊的許多人,也越來越不像他們相識之初的模樣,卿珩在試著習慣,習慣接受改變了的他們,也在試著改變之前的自己。

又或許,如今的她,需要將過去都推翻,重新看待一切,包括她自己。

從少華山回來的這幾日裏,卿珩卻沒想著再跑出去玩,也沒什麼閑心胡鬧,待在枕霞居中幾日的功夫,總共也沒說幾句話,鯉赦被她趕得遠遠的,枕霞居中靜的出奇。

頵羝山金烏一族的少主卿珩,在眾人的議論中,安安靜靜的在枕霞居中待了三日,才推門出來,便去了後山。

山上的神仙們與卿珩偶遇之時,皆是充滿好奇的用探究的目光望著她,想從她的神情中找尋到一些蛛絲馬跡來,卻發現卿珩除了麵色變得蒼白了一些之外,與往日的她沒有什麼區別。

眾神仙有些失望的移開眸子,也都各幹各的去了。

將自己關在枕霞居中做什麼,卿珩自己也不清楚。

她或許是要想明白,自己如今要做什麼,又能做什麼,抑或是隻想安安靜靜的過幾天日子。

門外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她聞聲望去,一雙靴履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抬頭瞧見來人的模樣時,笑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被卿珩喚作哥哥的男子,身著一襲金色長袍,劍眉星目,身形健碩,他望著卿珩,眉頭緊鎖,沉聲說道:“小妹,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跟我去依雲闕一趟。”

卿珩見他神色嚴肅,也不敢多問,低頭跟著他走了出來。

她這個兄長名喚玄陽,是扶桑大帝的長子,也是扶桑大帝與月卿的第一個孩兒,平日裏有些緘默,生來話便不多,有些難以接近。

玄陽與玄陰本在天庭供職,掌管著日月運行,時常住在外麵,她與玄陽玄陰,雖是親兄妹,卻不像卿玨那樣親厚,卿珩出生時,玄陽與玄陰都已成年,雖是同輩,可卿珩每次瞧見他時,都將他當做長輩,不敢與他親近,半分玩笑也不會跟他開。

卿珩跟著玄陽來了依雲闕,進去時,卻發現卿玨與玄陰也都在。

她滿臉疑惑的問道:“你們今日怎麼都來了?”

坐在桌前的玄陰起身,走到卿珩的身旁說道:“小妹,我與大哥此番一同來頵羝山上,是為了一件很要緊的事情。”

玄陰瞧了一眼對麵坐著微微笑著的卿玨與沒什麼表情的玄陽,正色道:“小妹,上回昆侖山上法道會的事情,你該知道吧?”

卿珩問道:“長姐說的,可是山神陸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