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跟哪?”顧洵一臉驚愕,但還是老老實實閉上嘴巴,仔細聽著每一句。
“那我是怎麼回來的!”關小小瞪了她一眼。
“你是……”顧洵想說什麼,但是腦海裏突然閃過剛剛關小小的樣子,一臉著急的喊著“不是殺人犯”。
誰?誰是殺人犯?
不是八卦心,隻是一種莫名的不好預感,促使他了解真相。
“是啊,我聽見了。”顧洵心裏一萬個對不起,但還是裝作淡定,“關於那件事,你就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有什麼好說的,就憑他那天的表現,那種人說的話,你會全部相信麼?”
“那個人不我認識。”顧洵這樣想。
“那就要看內容了,畢竟說的是這麼正經的事情,很難保證那樣態度的人不會說真話啊。”
這樣的套話技巧是顧洵在學心理學的時候學的,聽起來是那麼正常的對話,其實顧洵一點信息都不知道,隻是根據一些萬用的語句來逐步靠近真相——在處理一些麻煩的病人的時候這一招屢試不爽。
“無論他說的是什麼我都不會信的,竟敢說路長飛是殺人犯,這可是誣陷罪!信不信我告他!”
一聲驚雷。
顧洵無法阻止自己露出吃驚的表情。
而且這個表情越來越誇張。
關小小還沒有發現他的表情變化,她一直低著頭,並沒有正眼看著顧洵。
從隔壁倒是傳來爭論聲,內容是爭論這個年輕醫生家裏突然出現的女孩子是不是他女朋友。
氣氛從尷尬變成了更尷尬。
王傑掐斷第三根沒抽完的雪茄,看的站在麵前的實習秘書直心疼。
“為什麼資金不能到位?”王傑此時的聲音很低,聽得出來是在努力的壓著自己的怒氣,村長還站在身邊,他也不好過多苛責,“姓李的是什麼意思?之前已經談好的流程說斷就斷,他的膽子還真大。”
見習秘書的眉毛以一個顯而易見的程度扭起來,但還沒到足以表達強烈情感的樣子,而是輕車熟路地打開隨身攜帶的背包,撥開裏麵一堆寫著“La República de Cuba”的盒子,打開了一個刻著“brasil”的盒子,從中取出一支,交給王傑。
這一連串的動作完成的瞬間正好是王傑扔掉第四根雪茄,伸手要第五根的時候。
王傑並沒有把雪茄叼在嘴裏吞雲吐霧,甚至沒有想過。雪茄煙在他手裏停留了整整十分鍾,隨後“劈啪”一聲被折斷了。
“嘖嘖,一根雪茄呀……我說,這不是我的古巴煙吧?”
“當然不是,老板,這是巴西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的古巴煙沒事就行。”
“要為您準備一支古巴雪茄嗎?”
“不用了,還是先談正事吧。”說完這話,又向著村長微微頷首,“不好意思,您見笑。”
“沒關係,其實您為我們做的已經很多了,您如果辦這些事情很麻煩的話……”
“不麻煩。”王傑皺著眉打斷村長將要說出口的話,已經承諾出口的話怎麼能收回去?那樣的話讓他這個總經理的麵子往哪裏擱,“我答應過你們的事情一定會辦到,村長你現在讓人好好打理山上那幾顆茶樹就好了。”
村長欣慰的點頭,一雙略帶著粗糙的手上前握住他的,但剛一接觸屬於上流社會精英人士的皮膚,又不好意思攥緊,倒是王傑反握住他的。
“王先生您是這個村子的恩人。”
王傑這邊聽著村長的話,腦子卻想著青島這一趟是一定要莫靈雪去了,本來答應那個人的隻是給她一個小考驗,雖然要簽約的人與自己有過過節,但是這次的合作是經他們副董的手,他就算想管也沒那個權利,所以莫靈雪將要麵對的問題並不困難,不過就是自己想要嚇嚇她,把話說重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