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紅衣女孩一手摸著額頭上滴下來的血跡,一手摸著手臂上的血痕,忍不住大叫出聲,她知道,她被毀容了,“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知道我是誰麼?”隨即指著赫連舒雅與霍武厲聲對跟在身後的侍衛吩咐道:“給我把他們殺了,都殺了。”
紅衣女孩身邊的侍衛呼啦一下就把赫連舒雅和霍武圍了起來,卻並沒有立即動手。
“我讓你們把他倆殺了,你們聽不見嗎?快動手,再不動手,我讓表哥砍了你們的雙手。”紅衣女孩見侍衛不動,便大叫起來。
赫連舒雅看著女孩額頭上的傷痕,並不同情,因為紅衣女孩剛才是想要她孩子的命!在她心裏,但凡想要害她肚子裏的孩子的人,她都想剁了她。
“我們走。”赫連舒雅看向霍武道,她看出這些侍衛是鐵木家的,而這位小姐在鐵木家她卻是沒有見過,隻能說明,是庶出的或者是表小姐,對此,她不想過多的追究,畢竟,鐵木岩穀曾經對她幫助頗多。
霍武點點頭,看了眼周邊的侍衛,道:“我沒給你惹麻煩吧?”
“沒給我惹麻煩。”赫連舒雅一頓,回頭看向霍武,淡笑道:“其實你早知道我是誰。”不然,怎麼會這麼說呢!
“阿雅的容貌氣度不凡,非是尋常人。娘家在北地,夫家在籬京,一根簪子更是值千金,讓人不想到殤王妃北地三公主赫連舒雅都難。”霍武淡淡道,他知道她是誰,此刻說明也是因為已經到北地了,說不定下一刻便是到領主府呢。
“你一早就知道!”赫連舒雅輕輕一笑,問道:“那霍大哥來北地是來看雪,還是特意隻是送舒雅而來?”
“來北地看雪,還有便是曆一次劫。”霍武笑道:“我師傅幫我算了一卦,我有一劫,於是我離開師門,來渡劫來了。”
似見赫連舒雅疑惑,霍武便又解釋道:“我的師門講究靜心,心無雜念方可修道,所以,遇劫不躲。”
赫連舒雅點點頭,看著一旁氣急敗壞的紅衣女孩,輕笑道:“這點事不算麻煩,我們走吧。”
在赫連舒雅他們轉身之際,鐵木家侍衛的侍衛長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道:“兩位打傷了我鐵木家的表小姐,不能這麼一走了之,要給個交代。”這位表小姐是老夫人家的侄女,自從她來了,他們被老夫人指派跟了她之後,他們便每天過得提心吊膽的,因為這位惹事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眼前的這位公子身手了得,他們一幫子人也不是他的對手,看著也不俗,且並不是人家的錯。但是不攔住,他們回去無法向老夫人交代,因為老夫人對其極為寵愛,而他們則是一年前從童城而來,皆身有殘疾,若是失去鐵木家的庇護,也不知道以後怎樣謀生,所在才大著膽子攔下他們。
“你們想要怎樣的交代?”赫連舒雅問道。
侍衛長想了一下,道:“隨我們去鐵木府上把事情說清楚,讓主子們定奪……”
“狗奴才,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殺了他們,給我殺了他們……”紅衣女孩指著赫連舒雅兩人對侍衛長大吼道。
這時,遠處,一陣陣馬蹄聲傳來,輕回首,便看見一行人從遠處地平線上策馬而來,以倆仨人為首,其餘的人接在後麵跟隨。
“哼!我表哥來了,我定要讓他拔了你們的皮兒!”紅衣女孩看著赫連舒雅兩人惡狠狠地道。
姑祖母允諾她會嫁與表哥為妻,奶娘說作為鐵木家未來的當家祖母,行事自然不能畏首畏尾,顯得小家子氣,要隨性而為,這樣才能鎮住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再說了,在這緋城之中,除了赫連世子,鐵木家便為最,表哥更是人中龍鳳,誰不讓上三分,而她是表哥未來的娘子,她還怕誰?這兩個不知名姓的刁民,居然敢傷了她的臉,她定要了他們的命。
馬蹄噠噠,轉瞬便至。
“表哥。”紅衣女孩委屈的哭泣著,捂臉跑上去。
“籲。”鐵木岩穀拉緊韁繩,停住戰馬,臉色不佳問道:“之遙,你怎麼在這裏?”這個祖母家的表妹,囂張不知禮,他厭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