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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朋酒店,坐北向南。是本市比較有身份的人會朋聚友的好去處,餐飲、洗浴、住宿一條龍服務。第一時間,順子就想到了這裏一個主要原因,並非星級服務的標準,是無論哪一個部門的管理人員,全都彬彬有禮,正規很上檔次。

“水準不低,說明兄弟你品行端正,是個正經生意人。”秉忠這樣說。

好話,是能流到心底的蜜。

都愛聽。順子自然也不例外。

“兄弟,哥哥我一打眼就跟你有眼緣。一定……非常確定地說,你我第一印象就能決定我們生意愉快……能相當愉快!”秉忠拉著順子的手,笑的跟彌勒佛一個樣。那神情,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弟弟,拍著光子的肩膀,毋庸置疑“我請你,今晚咱哥倆不醉不休。”

第一次遇到這樣熱情洋溢的客戶,或者此時更應當說是送上門來的笑臉財神。順子眨眨眼,“這哪能行?遠道而來,你是客,得我請你。不是說‘有朋自遠方來……’”

酸水兒還沒噴完,秉忠就嚷嚷道:“我是個粗人,認準的事兒,牛都拉不回來。”

順子眯著眼笑。

胖子認可的最大幸福就是,無人問“斤”【津】!“不粗麼?”拽拽加大加肥T恤衫,秉忠滿臉疑惑樣。呆萌,憨憨的感覺越是真切……

兩瓶二鍋頭手把一。這倆貨不是睡眼惺忪,倒像是倆心圖不軌兩眼放光的賊。順子,多日以來心中滿是陰霾,這時間,已然掃蕩一空,渣渣也不剩。

“你這酒量大的出奇,我是陪不了你,我認輸。”順子說。

“唉……是我輸了。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什麼情況,輸了很光彩麼?順子搞不懂,這有什麼好爭的!最後半杯酒入肚,徹底讓他睜不開眼了。頭腦清醒著醉酒,是很遭罪的一件事情。手腳不聽使喚,還要兀自掙紮著站起身來倒酒,終於身子一歪……

秉忠踉踉蹌蹌,“兄弟……兄弟……”喊著。

筋疲力盡的順子閉上眼睛最後一瞬,看到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一夜,睡得稀裏糊塗。睜開酸澀的眼,揉了一把。秉忠剛好從浴室裏出來,嘴上問著“醒啦?”走到行李箱前,蹲下,好一陣扒拉,“嚇死我了,還以為沒帶你呢?”說著站起身衝好奇的順子,晃了晃手裏的剃須刀。

是超人牌,很老式樣那種充電式大單頭。

……

推開辦公室的門,雪兒不在。撥通手機問過去,說是,可讓小順子折騰死了,送給他爺爺奶奶照看兩天。順子問能行麼?就聽二哈“嗷”一聲叫,緊接著小順子歡快地“咯咯咯”直樂。傳出雪兒歎聲道“可憐的二哈”!掛斷了手機。

說實在話,業務怎樣才能更好和客戶展開談,順子有了眉目仍舊不敢去嚐試。必要的,參觀樣品以及生產程序,顯得駕熟就輕。就這樣拖到雪兒回到公司,快要晌午了,想必是一直等到小順子耍累睡著之後,這才偷偷跑了回來。

“這就是秉忠先生,小峰介紹來的外商。”順子繼續介紹,“喏,是個假洋鬼子!”

從一堆宣傳資料裏抬起頭,秉忠轉身伸出手,“你好!雪總。”

一愣。雪兒立刻臉若寒霜,一句“好久不見”,無視了伸到麵前的手,轉身走到辦公桌後坐下,說:“國外生活看來真的很適合你,這一身肥膘,就能充分說明。”

怎麼著?都特麼認識?你個死胖子可是絕口沒提!盯向秉忠一眼,順子看向一臉冷笑的雪兒,心裏思量著:人家遠渡重洋跟咱做生意,以前有多不愉快,也別把滿心不願意寫到臉上吧?這副樣子,還怎麼往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