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鬥到酣處(1 / 2)

鬥到酣處,隻見激烈廝殺中隱然就隻有五人的身影在晃動著,其他人好像都定格在原地不動。到後來,得誌自己也覺得自己阻擊格擋的本事像是天生便賜予的。難道說……是在那次城堡中--得誌猛然想起這件事,那次城堡之行突兀的開始,又突兀地結束,而且平白無故地接受奇異的光從身上罩下,又自身上消失,那次便覺得天方夜譚,莫名其妙,現在想來--難道真是那次的洗禮才有今天的潛能激發。

再次瞧了幾眼同伴,這個想法很快在心裏烙上鐵印--沒錯了,如果不是那次的奇遇--今日之事就是埋進墳墓之後也無法解釋。

“喀嚓!”又一個對手被得誌輕而易舉地解決了,那個冒然衝來的對手舉著手中的刀--刀上閃過鋒利的光芒,然而刀還沒揮下來,自己的那顆項上頭顱便掉在地上,脖子上的血井泉般噴湧而出,地上的那顆頭顱上是一雙死不瞑目的珠子--兀自突出,就像死魚的眼睛。

城上的敵人越來越多,而躺在地上的血紅屍體也越來越多,這其中既有城中守衛的屍體,也有敵人的屍體;但更多的是敵人的屍體,因為我軍僅剩的幾百人現在也快幾乎都躺在地上了,與他們的對手一起。戰爭似乎連白熱化都已經過了,伴隨著更多的敵人湧上城牆,孤軍奮戰的五人遊刃在敵人的大軍中--有如天神;但即便是天神也無暇顧及到許多。

“快保護大王!”韋博喊道,“王城不可無主啊!”

離城主最近的是何懼,聽到韋博的提醒,何懼且行且退,一麵阻擋敵人的進一步撲來,一麵喊道:“大王,請向我靠攏。”

手中卻不停頓,凜冽的刀風劃過,腳下又多了一具屍體。城主一向何懼靠來,何懼便將他保護在身後:“大王不用怕,他們若是要擒您,除非踏過我的身體,否則便是癡人說夢。”

向後望了眼城主,城主放心的點了點頭,何懼才又將頭轉過去,對著敵人,“誰想再試試這柄斷魂刀?!--”沒有人再敢靠近,或者說是暫時沒有人敢靠近,不知是懼怕這柄刀--一把寒氣森森的刀,還是懾於這個人--個眼裏瘋狂透著殺氣的人。

殺伐的夜,慘淡的夜。漫天紅光中,一群群,一個個虛幻但又真實的令人發指的身影,像是點染的死屍魅影,在悲涼的夜裏前赴後繼地湧來。

經過連續幾小時的殘酷廝殺,在火把的紅光照耀下,城上城下都是血跡一片,至而讓人產生一股想吐的惡心感覺,因為滿眼的殘肢斷臂配上那股濃重的腥氣,是人都不會感到好過,至少你不會感到賞心悅目吧?!城牆上堆滿了兩軍的屍體,他們有的至死也纏繞著對方;有的將匕首永遠的插在了對方的胸膛裏,有的躺在對方屍首上。可他們眼裏相同的是至死不渝的仇恨,好像狼要生食羔羊的肉。

“蓬!”隨著一聲急促的爆裂聲,有鐵片夾著木屑的碎裂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沉重的倒塌聲。

“不好了!城門破了,”僅剩的一個士卒--城主的護衛大聲的慌張跑過來,“這下該怎麼辦呢?”

隨著城門的轟然倒塌,城下的敵軍叫嚷著頓時如狂蜂般湧進城裏來。不到片時整個王城便已然落入敵軍手中,湧進來的敵軍又如潮般登上城牆,頓時便包圍住僅剩的七人。天空中不知何時已經落下雨來,難道老天已經目睹了這場戰爭,這是要來清掃汙跡。果不其然,雨水開始衝刷狼藉的殘紅,隨著雨水不停歇的衝刷,血水混合著雨水流下城去,漸漸看不出這場廝殺的罪證。同時雨水也打在得誌一行的頭上、臉頰上,敵軍也一樣;隻是大家一動也不動,靜靜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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