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銀色鎧甲(1 / 2)

城下的大軍中緩緩走出一騎人馬,看那坐上的人身穿一副銀色鎧甲,披一紅袍,頭上頂著一頂瓔珞圓帽。似乎就是他們的大將。

那人大叫道:“城上豎子,快下來受死。”

然後便是千軍萬馬的響應呼聲。

城主吩咐領將:“如此下去,城必破,還是舉白旗吧。”

守城的領將忙諫道:“大王,不可。他們此前破一城便是屠一城,投降也是如此。還不如拚死一搏,切不可束手待屠啊!”

城主訝然道:“難道,難道一例例外也沒有?”

領將歎氣道:“一例也沒有。”

思考半晌之後,城主向領將喊道:“那就誓死一阻吧。”

然後向守城的兵士呐喊道:“眾將士聽令。今日誓死一搏,不管生死,我將與你們死生共存。”

城上立時便響起“死生共存”的呼喊。

就在眾兵士群起激盎之時,得誌向四人問起:“今日之事,可有後悔?”

四人幾乎是同時:“無悔。”

五人心攜心,眼目齊齊聚向一處,堅毅的神色似向人訴說著無悔的青春。

城下的紅袍將軍見遲遲沒有回複,頓時勃然大怒,抄起手中大槍朝天指道:“給我衝啊!”

隨著那一聲“衝啊”,城下的弓箭手齊齊放起箭矢,如雨的箭矢鋪天蓋地射來。頓時城牆,雉堞上,垛口上全是蜂擁的箭簇;過了片時,這陣雨矢才算止住,偶爾有兩個兵士沒來得及閃避,被利箭穿胸而過。但更多的是矮身躲過了這陣襲擊。

箭襲完畢,弓箭手隱去,後麵的步軍立時如潮般湧向城牆下,而每支小隊裏便抬著一架雲梯跑來,雲梯由四人分別在兩邊抬起。直到全部步卒都一窩蜂的湧在城牆下後,裝備齊良的騎兵儼然等候在最後,等候著城門被破後殺進城裏。而這時在最後的步卒中間非常顯眼的走出一排步卒,而他們十分用力的推著一輛車,車上儼然躺著的卻是一根粗細足有幾人合抱的圓木。看來他們是要來以最野蠻的方式撞擊城門了。

裝載圓木的板車還在緩緩進駛著,城上的領將看見後飛快跑下城牆,向守衛城門的兵士喊道:“給我守緊了,千萬不要讓敵人撞進來,用木頭給我支緊了!”

城下的守衛隊長連忙大聲應道:“是,大人!”

而此時已經有幾架雲梯斜立著倚在城壁上了,雲梯剛剛架好就有兵士手攀腳蹬著向上爬來,好像他們並不怕死似地,可這就是軍規,戰場上,違令者斬,退後一步者斬。所以那群兵士不得不拚命的向上攀爬,而一旦在戰場上立頭功者便可封賞封將,軍銜便直雲而上。既然戰場上不可避免迎麵而來的生死,那隻有拚命了,而隻要抱著不畏生死的決心,誰又哪能不想著軍功呢?!說到底不管做什麼,商道的經營也好,官道的經營也好,刀口上舔血的經營也好,隻要是勾當,沒有人不貪功的。

眼見著那一個個亡命往上攀爬的兵士,城上的人也隻有以利箭射去,通常是剛爬到中間的兵士還沒來得及抬起第二隻腳踝,便被迎麵射來的箭貫了個透心涼;也有快要爬到城上的,隻是那樣更慘,還沒來得及抬起頭來,便“彭”的一聲被從高空摔到了地上,一灘鮮血慢慢自腦蓋上溢出,全身痙攣了下就不動了;也有還沒爬上雲梯而準備爬的,飛來的一箭便結束了他的生命,然後心中藏掖的夢想便付之一箭。即便如此,依然會不停地有後來者居上,木製的雲梯上像是不停地有眾多的螻蟻相繼附上,殺之不盡,驅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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