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英明,奴才將來定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這可是你們福晉的法子,你們該感謝的可是她。”四阿哥突然說起了我。
度恒原本低著頭,一聽這話馬上抬頭看我,我朝他略一點頭。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我,我隻能再向他點點頭,他像是終於醒悟過來,突然下跪,大喊:“奴才們謝四爺恩典,謝十四爺恩典,謝,福晉恩典!”
又有幾個人跟著他下跪。
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有四阿哥這個見證人在,就算十四阿哥想反悔也沒有機會了。
度恒,如果不是我,你會一直安心地做著十四阿哥的心腹,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能夠自由了。
我轉身想走,卻看見十四阿哥正緊盯著我,我又激怒他了,我心裏一片歎息。
處理完這些事情,阿奴扶著我回房去,剛進房間,就聽見十四阿哥踢門進來。我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他已經一把推開阿奴,把我按在牆上。
“十四爺,”阿奴下跪,“福晉的身子還沒大好。”
“滾,”他還是盯著我,“馬上滾出去,不然我叫人撥了你的皮。”
阿奴一離開,他就將我一把推倒在地。
“你這個賤人,你是真不要命了?”他將桌上的茶具打落在我身上,“竟然當著我的麵和奴才眉來眼去。”
我不說話,任由他發泄。
“多好的計謀啊,既在四哥麵前掙足了麵子,又讓度恒那狗奴才全身而退。你可真不該嫁給我,你和四哥才是絕配。”他指著我。
我慢慢爬起來:“十四爺,事已至此,我自知理虧,要打要罵隨你。”
“你,”他指著我,而後似乎強壓下了怒氣,“你別以為度恒能在西北安然無恙,我有太多方法能讓他死了。”
我走近他:“你不會的,其實你不恨度恒,你心裏都明白,所以放過他吧。”
他氣極反笑:“你好自為之。”說完狠狠地踢開門。
他一離開,我癱倒在地,他還是心軟了,太好了。
半夜裏,我聽著阿奴有規律呼吸聲,悄悄起身。
我躡手躡腳地溜進了大花園,對著身後不遠不近跟著我的人說:“對不起,這次我自作主張了,不過這對我們都好。”
“福晉,您怎麼辦?您舍得讓自己一直受著冤屈?幹脆……”
“我說過了,你該忘了所有事,你不要總忘了,還得自己受苦,”我將藥瓶放在石凳上,“別讓自己受傷,十四爺還是很看重你的,將來一定會再接受你的。”
“福晉……。”
“度恒,其實我是舍得的,或許隻有這樣,我和十四爺之間還能留下點什麼。所以別再想這裏的事情了,早去早回,希望你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好了。”
我一直沒有轉過頭去,我不確信今晚是不是依舊有人監視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差不多過了半月,,遠行的隊伍如期離開。我也終於了了一樁心事。
舍得讓自己受苦,才不會覺得這麼苦痛了吧。
沒過幾日,皇上在宮中設宴,所有的皇子皇孫都得參加。
十四阿哥這次因為立了征兵有力的功勞,在席間被當眾誇讚了一番,而後就滿臉紅光的受著一杯杯的祝酒。
我與清雪和女眷們坐在一起,也被一眾女眷讚歎羨慕了一番。
演習結束,歌舞開始,清雪抱著弘春走向了德妃,留我一個有些孤單。我看著華麗的歌舞,眼神卻漫無目的地在人群中遊蕩起來。
十四阿哥依舊和八阿哥他們在酒席間開心的笑著說著,像是真得很高興,我心下微歎,剛一扭頭,就發現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盯著我看。
我心裏有些不解,還沒等我轉過頭,他們又移開視線與旁人說起話來。
“宣十四福晉。”還沒等我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思緒已經被傳旨太監打斷。
我急忙上前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