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忍笑忍得辛苦,靳修溟掃了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許笑,他這都是為了誰啊。
清歌輕咳了兩聲,一臉正經的樣子。
鄧婉心中咒罵了千百遍,她都已經打聽清楚了,就是這兩人幹的,結果現在翻臉不認了,簡直就是無恥,可是這話她也隻敢在心中說說,真的讓她說出來,她是不敢的。
她要是早知道夜家還有起來的一天,那當初夜家落難的時候,她就會阻止林芷芊對清歌的冷嘲熱諷,現在好了,將人給得罪了,被清歌找到了機會將林芷芊給送了進去,能不能弄出來還是兩說呢。
她倒是想過去部隊裏舉報清歌濫用職權,可她的背後還有一個靳修溟,這才是真正難惹的主。當今誰不知道國王冷文冀的身體不好,萬一要是沒了,這國王的位置就是靳修溟的,將他得罪死了,以後在整個夏國都難以立足,即便是出國,憑著靳修溟的身份地位,想要給她找麻煩那也是分分鍾的事情。
鄧婉和林正森自從昨晚上知道背後搗鬼的人是靳修溟之後,幾乎一夜沒睡,商量來商量去,還是覺得低頭認錯,做小伏低,先將人給弄出來再說。
“是是是,是我不會說話,是我最笨,請您不要跟我計較,我今天來其實是請您幫忙的。”鄧婉低聲下氣地說道。
清歌津津有味地看著,鄧婉這人她曾經見過兩次,每次都是趾高氣揚的,哪裏見過她這一麵,即便不是為了木兮,看到她這樣,心中也是一陣暗爽,果然啊,折磨這樣的人會令人身心愉快。
靳修溟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我跟你很熟嗎?”
一句話將鄧婉剩下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裏,她愣愣地看著靳修溟,不是說這人很好相處嗎?怎麼這麼難說話。是了,肯定是清歌跟他說了什麼。
“靳先生,我知道我們這樣上門很冒昧,但是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現在隻有你能幫我們了,求求你,幫幫我們,隻要你願意幫忙,你讓我們做什麼都願意。”鄧婉苦苦哀求。
林正森也想過來求情,但又怕過來了,靳修溟一踩油門就進去了,這個小區的安保很嚴格,沒有業主的允許,外人根本無法進去,他們在這裏等了大半天才等到靳修溟他們回來,要是錯過了,誰知道還要等多久。
靳修溟對他們沒什麼好臉色,因為像鄧婉這種人,永遠不可能真正知道錯了,現在是不得不低頭,要是真的將林芷芊弄出來了,誰知道他們又是一副什麼嘴臉,再說了,林芷芊出不出來,關他什麼事兒。
見靳修溟一點反應都沒有,鄧婉絕望了,眼神一狠,神情頓時就變了,“靳先生,你要是不將我女兒弄出來,我就你們沒完,我會寫檢舉信舉報你們,還要找媒體記者曝光你們,你們這是濫用職權。”
靳修溟的神色漸漸冷下來,冷冷地看著鄧婉,“你想去就去,沒人攔你,不過……”他壓低聲音,低聲說道,“你可以看看,是你曝光來得快,還是你女兒在裏麵受罪來得快。”
鄧婉神情變幻不定,是真的被靳修溟的話給嚇住了,她知道靳修溟真的有這個本事,他要是願意,林芷芊甚至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鄧婉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扒著車窗,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靳先生,清歌小姐,我女兒真的錯了,她不該說那些過分的話,是她有眼不識泰山,我保證她以後再也不會惹你們的朋友了,求求你們放過她吧。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啊,已經在看守所裏待了這麼多天了,該給的教訓也給夠了,要是你們還不解氣,等她出來,我親自帶著她上門給你們的朋友賠罪,哪怕跪下來賠罪都成,隻求你們不要再折磨她了,再折磨下去,這孩子就真的要沒命了呀。”
此時,小區門口已經圍了一些人,雖然不多,但現在是個信息社會,這些話要是被人傳到網上,還是會造成很大的輿論影響的。
清歌眼神微冷,鄧婉這是想毀了靳修溟和她的名聲啊。
她下車,走到另一邊,將鄧婉拉起來,“你這是做什麼,你女兒因為襲警被抓了,這跟我們並沒有關係,你不能將你女兒的錯推到我們的頭上啊。”
鄧婉死活賴在了地上,她今天就豁出去不要臉了,“我女兒沒有襲警,她就是得罪了你們的朋友,她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不要再用襲警的罪名囚禁她了,她才是個孩子啊。”
清歌見狀,也不拉了,定定地看著她,冷笑道:“這位大嬸兒,既然你想跟我掰扯,那我們就來好好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