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謠言不能及時製止,隻怕會迅速蔓延,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這倒提醒了爺,派人在門口掛著紅燈籠,放炮仗,放風聲出去,永王府多了一位小貝勒爺。”
田嬤嬤點點頭,肯定道:“先發製人,這倒是個好主意,老奴這就去辦!”
那拉氏都碰了壁,其他女人均敢怒不敢言,惟有年世蘭不服氣,話裏行間尖酸刻薄都諷刺孩子。
“哎喲,妹妹真是好福氣,一個沒由來的野孩子也能夠仗著他起死回生,並且回到了雍王府,這本事……嗬嗬!”
“可不是啊,女人這些事誰不知道,若都能像她一樣,一次就懷,不早就兒孫滿堂了?”
“哎,不是聽說她不能懷嗎,這個孩子說不定不是她的呢。”
“這女人把爺當什麼了,隨便一個孽種便說是爺的孩子。”
“姐姐們,我到聽說這鈕鈷祿氏將自己鎖在房裏,拒不見爺,這又是打什麼算盤?”
誰知道呢!
……
“奴才給爺請安,爺萬福!”
“全部都起來,不必行禮了。”墨黑色的頭發梳成金錢鼠尾式,前額貼掉了一半,讓人的目光集聚在他精雕細琢的五官上。英挺的鼻,薄而媚的嘴唇,眼角微微上挑,劍眉橫生出幾許霸氣,肌膚白皙勝雪,微微散發著螢光一般。
胤禛今日的氣色極好,深紫色的身影往上一坐,光滑亮麗的極品貢緞彰顯著與眾不同的氣質和貴氣。
“爺知道你們在猜測什麼,今日來此就是為了解開你們的疑問的。”胤禛抬了抬手,一套器具擺在麵前,“把弘曆帶上來!”
底下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胤禛又在玩什麼把戲。
“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傳說中的滴血認親!”
既周大夫去世之後新來的年輕元大夫深深鞠了一躬,走上前來。
在胤禛手上劃了一小口,在紗布包紮,站在弘曆手指上用針頭戳了一個小口,擠了好幾滴血。
孩子疼得哇哇大哭了起來,隨即不到一刻鍾的功夫,兩滴血合二為一,混合為一體。
眾女人不服,“妾身從前也聽過滴血認親,那隻是傳說不足以信其真!”
“就知道你們會有所質疑,”胤禛望向年世蘭,他知道她是最不服氣的,也是最難哄的,“來,世蘭,你過來。”
年世蘭聞言來到了胤禛身邊,皺眉用魅惑沉淪的眼往向胤禛,嬌滴滴的說道“爺要做什麼,世蘭怕疼!”
“爺在你身邊,來!”胤禛將她的手伸出來,一滴血彙入碗中,沉入水底,胤禛的一滴血再加上去,這回並不能混合了。
“事情已經明了了,弘曆就是爺的孩子,不容置疑。”這一錘定音,給所有人都敲了一個警鍾。
這時候,太監過來宣旨。
胤禛放眼望去,先手上拿著明黃色的聖旨,“奉天承諭,皇帝詔曰,鈕鈷祿氏溫柔賢淑,事事躬親,福佑天下,今產下一子,喚愛新覺羅.弘曆,入玉蝶,鈕鈷祿氏晉庶福晉之位。”
胤禛朱唇輕抿,似笑非笑,“兒臣接旨!”
太監這才抬頭往胤禛身後掃了一眼,“鈕鈷祿氏在哪裏?怎麼未前來接旨?”
胤禛連忙替她圓場,“哦,她身子不適,不便下地!”
“李公公無其他事要忙,不如留下來喝上一杯?”胤禛一麵引路,一麵問到,“今日還多虧了公公道聖旨,皇阿瑪真是料事如神。”
李德全擺擺手,“喝酒就不必了,咱家不勝酒力,不過咱家倒想看看小貝勒,是不是和格格一樣福澤深厚。”
“田嬤嬤!”胤禛溫言喚道,“把弘曆抱上來。”
“是!”田嬤嬤笑眯眯地抱將弘曆抱上來,還不忘記寒暄兩句,“李公公,咱們十多年沒見過了,都老了哇!”
李德全感歎地點點頭,“當年還是皇後在世的時候能聊上兩句,如今咱們都是白發蒼蒼的老人了。”
他望了望田嬤嬤懷中的小人,一雙小而機靈的眼睛也在打量著他,“真可喜的孩子,還衝著咱家笑呢!”
“是啊,我們小貝勒爺可不是看到誰都笑的,那是喜歡公公您呢!”
“時候也不早了,咱家得回去複命了,四爺,老奴告辭。”
胤禛送出去,這件事情終於得到了妥善的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