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待了一段時間,蘇如漫剖宮產的傷口也長得差不多了,除了身體還有些弱,其實她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禦修澤基本是寸步不離地陪著他們母子,把蘇如漫照顧得十分好,對於照顧孩子這件事情,他也已經很有心得了。
宗政卿來了好幾次,都調侃說現在的禦修澤,哪是那個無論什麼身份都能呼風喚雨的人物,實實在在是一名合格的奶爸啊,從換尿布,換衣服到泡奶粉,奶粉的量,水溫都基本沒差,他隻能表示以前是他看錯了吧。
當然對於禦修澤來說,他做這些是因為若是他不做,蘇如漫就會做,他舍不得讓她勞累啊。
生產完,蘇如漫的身子一直不好,中醫上的說法叫氣血兩虧,禦修澤更是不敢大意了,蘇如漫即使感冒了,對於他來說,也是天大的事情。
在醫院的這段時間,禦修澤給蘇如漫看了一次淩少寒,當然是通過視頻的,看完蘇如漫心裏酸酸的。
雖然淩少寒隻是如同睡著了一般,但蘇如漫明白,那是不一樣的,她想騙騙自己都不可以,又想起以前那個在她麵前總是很沒有下限的淩少寒,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一般,不知不覺的便流了不少淚,她想等孩子大一點了,她一定要帶著他去看淩少寒的。
本來生產完她就想去的,可禦修澤不讓,她的身體也卻是不合適,後來聽說淩少寒的情況比起一開始已經穩定下來了,至少是沒有生命危險的,隻是人還沒有醒,蘇如漫也才放下要去C國的執念,專心養身子。
坐月子是回穆家的,對此禦修澤沒有一點意見,雖然禦家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有穆景桓夫婦照料著,自然是更好的,就連他和小夢夢都一起搬了過去。
家裏又多了一個小寶寶,最高興的,就屬穆景桓夫婦了,整天抱著孩子,愛不釋手,穆景桓甚至都很少去公司了,要處理的事情直接開視頻會議。
這些舉動像極了當年對待禦夢顏一般,每當禦夢顏看著,隻覺得似曾相識,她還是有些吃味的,不過呢,誰讓那是她的弟弟呢,算了,大人的愛多分給他一些才好,自己也要更愛他。
而穆景桓和禦修澤商量後,給孩子給起了個名字,叫作禦穆毅。
蘇如漫能下地走路的時候,禦修澤才恢複了正常的生活,公司積累了一堆的事情,最近要不是晚上,禦修澤一般是不會下班的,看著他如此勞累的樣子,蘇如漫也在努力地讓自己恢複,才好為禦修澤分擔。
“柳阿姨,這裏,是誰住的房間嗎?”蘇如漫看了看那一道從她來這裏便一直關著的房間門,很好奇。
柳阿姨一愣,像是被勾起什麼傷心往事一般,“一個故人住的,不過已經去世很久了”。
蘇如漫可以聽出她語氣中的悲涼感,便不再問,而是緩緩地向那個房間走去,到了房間門口,不知怎麼的,心口處一涼,緊接著便是一陣不正常的疼痛,疼得她不得不捂住了心口的位置才好一些。
“漫漫”柳阿姨連忙過去扶住她,蘇如漫搖了搖手,臉色很蒼白,她不明白,為什麼靠近這道門的時候,自己心中的悲戚感那麼強烈,就好像門裏麵發生過什麼很悲傷的事情一般,還有腦海裏亂亂的一片,很有壓抑感,她不得不退後幾步。
“柳阿姨,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一會兒”說完急忙轉身,腳下的步子也快了很多,往自己的房間裏走去。
柳阿姨看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這裏以前是她跟許木深的臥室,也是她跟許木深離開的地方,直到現在,她真的不敢相信,蘇如漫竟然忘記了許木深,那麼深的感情。
逃一般地回到了房間裏,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蘇如漫才感覺好些,熟睡的禦穆毅也醒了,睜著眼,骨碌碌地看著蘇如漫,蘇如漫心頭一軟,所有的思緒都被她拋諸腦後,抱起兒子,感受手臂裏軟軟的一團,所有的不開心,似乎都被衝淡了。
而從那天以後,蘇如漫再也沒走近那道門,因為她去過幾次,每次都讓她很難受。
禦穆毅一天天的長大,會牙牙學語,會走路。
某天禦修澤不小心讓小家夥摔了一跤,結果遭到了全家人的冷眼,事情是這樣的,小家夥總是黏著蘇如漫,害得他都沒有機會接近她了,索性他便不顧小家夥的抗拒,強行將他抱了過來,結果經過父子兩的鬥爭,小家夥摔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小家夥小手捂著磕著的腦袋,哭得十分傷心,一雙眼淚汪汪的眼睛,直直地瞪著禦修澤,仿佛在說,這筆賬他記下了。
禦修澤表示無語,至於麼,不就是摔個跤麼,搞得好像跟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可是麵對全家人對他的態度,他再一次無語了,因為要說現在整個穆家誰最受寵,連禦夢顏都不敢說是她,公認的便是某個團團的小不點,別看他人小,其實他很會察言觀色的。
比如對待穆景桓和柳佩蓉的時候,小家夥大多時候是不哭的,笑得眉眼彎彎的,有點諂媚的意思,經常逗得人開懷大笑,而對待蘇如漫的時候,完全是軟糯型的,甜甜一笑,對於蘇如漫來說心都開了花了,就連對待家裏的每一個傭人,他都是十分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