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尋總部,煵啓就一直維持著白天的姿勢,甚至沒動過,淩少寒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幾個人,每人都抱著一大箱酒,煵啓挑眉看了看他但並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
淩少寒也走進煵啓,圍繞著他踱步了一陣,目光始終放在他身上,可煵啓隻剛才看了他一眼便低頭沉默了。
本想看看他痛不欲生的表情的,怎奈何,淩少寒還是失望了,煵啓根本就是毫無表情,標準的冰塊臉,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厚道,多少有些五十步笑百步的意思,淩少寒自省後便十分瀟灑地在煵啓對麵坐了下來。
再次同情地看了煵啓幾眼後,又用一種“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的眼神凝視著他。
或許是淩少寒的目光太過犀利,煵啓也不得不抬頭與他對視。
“你來做什麼?”好半天,煵啓不高興地問了句。
淩少寒一愣,煞有介事地歎了口氣,“唉,說到底,我們也算是難兄難弟了,為了排解憂思,這不,我把庫裏的好酒,我家老頭子珍藏了幾十年的都搬來了,怎麼樣,一醉方休?”
煵啓看了看足足有好幾箱,確實是最好的,“多事,不過你確定能喝醉我?”他表示很懷疑。
也不知道淩少寒哪裏來的自信,自己從未在他麵前多喝,他不知道自己的深淺就敢來喝,不過,自己也正有大醉一場的意思,醉了,大概有些事情就不會記得那麼清楚了吧。
淩少寒揚了揚眉,“無所謂啊,難過嘛兩個人喝,總比一個人喝好吧”。
也確實,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煵啓讚同地點點頭,其實他跟淩少寒不過是彼此彼此而已。
結果的結果就是暗尋會議室裏酒氣飄香……
蘇如漫是第二天才醒過來的,雖然傷口還有些疼,但已經不像昨天那樣了,難為了淩少寒了,在她身上動用了多少珍貴的資源,看看這醫院為她安排病房的規格就知道。
看到禦修澤又是一夜沒睡,她皺了皺眉,有些心疼,“快去睡一會兒”。
禦修澤搖了搖頭,眼神像是黏上了蘇如漫一般,“不去,害怕夢醒了”,果真,他連眨眼睛都不敢。
因為他是禦修澤,所以他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讓蘇如漫震驚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滿滿的感動,他以為自己到他身邊,是一場夢麼?他是不是時常做這樣的夢?
忽然間,心裏酸酸的,也許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愛自己吧,她也不再說讓他去休息的話,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手指,“感受到我的溫度了麼?”
禦修澤輕輕一笑,“嗯”他溫柔至極,像是把所有的溫柔都用到了蘇如漫的身上。
“那你拉著我的手睡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就知道不是做夢了”實在不忍心看他這樣子,一個人不睡覺,不休息怎麼成,禦修澤自己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她心疼啊。
禦修澤還是搖搖頭,“阿漫,我陪你說說話吧,我開心”。
看他的樣子蘇如漫也不忍心反駁,隻得無奈地點點頭,兩人開始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若是我沒有做好不跟煵啓結婚的打算,你打算怎麼辦?”她真的很好奇,難道禦修澤真的會親眼看著她跟煵啓完成婚禮儀式麼?
禦修澤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下去了,才又拉著她的手,輕輕地摩挲著,鬧得蘇如漫一陣癢癢的,卻也暖暖的,介於舒服與不舒服之間,她索性悄悄的,她想聽聽禦修澤是怎麼說的。
“若是沒有你的事情,我會強製性地把你從婚禮上帶走”確實,禦修澤也是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會場外麵全都是他安排的人,有很多個方案,總之就是要把蘇如漫帶走就是。
他想過了,完全放手,他根本做不到,那就不是他禦修澤了,他還沒有跟她道歉,還沒有得到她的原諒,怎麼甘心,看著她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妻子。
蘇如漫愣了一愣,她還以為,禦修澤已經放下了呢,不過,想想她便覺得釋然了,這世間的情愛,若是能真正的放下,小雪也不會一走了之,煵啓也不會娶她一個對他沒有愛的人。
還沒回過神,她又聽到禦修澤說“阿漫,今生,我放不下你,即使你恨我,不原諒我,我也要把你放在身邊,糾纏一生”。
蘇如漫微微動容,也確實,這才像是禦修澤的性格,盡管她對禦修澤不是很了解,或者說忘記了以前的禦修澤是什麼樣的。
“你好霸道哦”她嬌嗔地說道,其實心裏美得快要飛起來,沒想到她跟禦修澤到是想到一起去了。
“你呢,若是我不出現,你會選擇跟煵啓把婚禮繼續下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