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需要你(2 / 2)

昨天還躺在病床上,像是永遠醒不過來的人,此刻就真真實實地出現在她麵前,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安琪看著禦修澤,禦修澤也在看她,兩人之間似乎有著千言萬語,卻誰都沒有說話。

這時,煵啓也走了過來與安琪並排站著,在看到禦修澤的那一刻,他的麵容倏然冷了下來,禦修澤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兩個男人就像是對決一般互相看著,對峙著,誰也不願意讓誰一步。

安琪和宗政卿都有點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們有種隨時會被這兩人的硝煙撕碎的感覺,這兩人身上的氣勢何其強悍啊,他們要是抖一抖,天也要翻一翻啊,安琪和宗政卿對視一眼,竟然達到了某種默契。

“要不進來坐坐”

“要不進去吧”

宗政卿和安琪幾乎是同時開口,不過那兩人似乎沒有要理會他們的意思,似乎要用身上的氣勢將對方徹底壓製下去。

宗政卿對著安琪搖了搖頭,很無奈,反正這兩個人他都是惹不起的,隨便吧,安琪心裏就很不是滋味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出去,你們要吵要打,隨便吧”說著便要離開。

隻是她還沒走出兩步,一前一後兩隻手都被抓住,後麵煵啓抓著她,前麵禦修澤抓著她,她頓時像是卡在了兩人的中間。

“放開她”

禦修澤和煵啓似乎又因為此時的舉動,兩人對上了,安琪表示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兩人都快要把她的手腕都捏碎了,當下兩隻手都掙紮著,等從兩人手中逃出來的時候,兩隻手的手腕都青紫了一塊。

禦修澤和煵啓當然是看到了,“去找些藥膏來”禦修澤一轉頭便對著宗政卿吩咐到,宗政卿簡直是有口難言,不過比起在這裏被涼著,他還巴不得離開呢,隻不過走前看了煵啓一眼,有些警告的意味,盡管煵啓並沒有把他的眼神放在眼裏。

煵啓也覺得理虧心疼,所以安琪把禦修澤推進去的時候,他並沒有說什麼。

很快宗政卿便回來了,禦修澤接過藥膏,親自給安琪塗抹著,“疼不疼?”語氣溫柔至極,安琪搖了搖頭。

“安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走了”塗好藥膏,安琪也聽到了煵啓的話。

禦修澤手一頓,即使在煵啓麵前,他也毫不猶豫地再次握住安琪的手,隻不過這一次沒有弄疼她“留下來吧,好嗎,我需要你”,這是第二次他說需要她了,他也並不覺得這樣說有什麼,對他心愛的女人,怎樣說都行。

安琪一頓,上次在電話裏,她可以那麼果決地告訴禦修澤那一番話,可現在,任憑她怎樣都說不出口,“安琪”,煵啓的一聲叫聲,更像是敲打在她心頭的一記悶雷。

微微閉上了眼睛,一向不愛思考的她,腦海裏卻是已經千思萬慮,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清亮的眼眸中帶著一抹別樣的殘忍,她看了看禦修澤,輕輕撥開他的手,“對不起,我已經答應煵啓了,會跟他結婚”。

禦修澤的手僵在半空中,好半天,不知道是他收了回去,還是無力地掉了下去,此刻已經沒人去追究了。

安琪能在自己麵前,在禦修澤麵前說出這樣的話,煵啓自是高興的,她不辭而別的事情此刻他亦不想再追究了。

一直到安琪和煵啓上了車,禦修澤都沒說什麼,他隻是靜靜地在原地坐著。

就連一旁的宗政卿都看不下去,他不管安琪是什麼人,不管煵啓是什麼人,隻是他想不通的是禦修澤是什麼人,在他的印象中,他不會是一個任由其他男人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從自己麵前帶走的人,今天是怎麼了?本想開口說他幾句,可動了動嘴,卻又不忍心。

回到C國的時候,小雪看到兩人一起回來,明顯是愣了一下,安琪說她累了,便先上去,煵啓看著她的背影好大一會兒,轉向小雪的時候,眼眸多了幾分玩味與淩厲,“是你告訴她禦修澤病了?”

小雪哆嗦了一下,可不知道為什麼,麵對煵啓的時候,更多的是悲從中來,“你就這麼肯定自己一定不會後悔?”,不知道她說的後悔指的是什麼,煵啓也沒有那種心思,他隻是警告小雪不要再有下次便也上了樓。

房間裏,安琪已經睡了,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隻是眼睛平靜地閉著,煵啓便放輕了自己的腳步聲,在床前看了她一會兒,才拿了衣服到浴室裏去,這幾天,他一點都不輕鬆。

聽著裏麵的流水聲,安琪睜開了眼,輕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