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無法感同身受(2 / 2)

安琪看了看他,他正好也在看著他們,開口道“知道你們今天走,來送行”。

一時間,三個人都是沉默無言,煵啓說他有點事情要處理,說白了就是給她和禦修澤點時間,她到是搞不懂煵啓的心思了,他不是應該組織自己跟禦修澤見麵麼?不過現在也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兩人坐了下來,禦修澤又開口“醫生說傷好得差不多了,以後可能會留下點疤痕,記得這幾天不要碰到水,還有,飲食也要注意,多休息,不要太勞累了……”他絮絮叨叨說了好半天,安琪有些愣,卻不覺得厭煩,點點頭。

又是沉默了一會兒,這次倒是安琪先開口“我真的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阿漫麼?”

禦修澤似乎愣了一下,不過沒表現出過多的情緒,點點頭“是”。

又沉默,“我相信你”像禦修澤這樣的人,不需要用謊言來騙她,他說是,那就是,除此之外,安琪對他還有種盲目的相信,就如同相信煵啓一般,雖然她說不上來為什麼。

她伸手拉過禦修澤的手,掌心與他的相對著,他溫柔地笑了笑,任由著她的動作。

安琪感受到他內心的不舍與無奈,感受到他放手有多麼痛苦,多麼不灑脫,感受到他生無可戀的感覺,感受到他被似乎被全世界拋棄的孤獨。

她緩緩地睜開眼,輕輕地握了握他的手,“每個人的經曆,都是一場宿命,一定要好好的,好嗎?”

“好”他的聲音啞啞的,安琪差點就沒聽到。

飛機起飛的時候,安琪就靠在煵啓懷裏,本以為自己會釋然很多,隻是沒想到,心裏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

她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是不是會知道所有的事情,但至少現在,她不想知道,那些關於那個阿漫的事情或許太過深刻,太過痛苦,所以她才總會那麼悲傷,對於她的過去,她一無所知,她也是唯一一個不想知道自己過去的人。

在飛機上,不知不覺的,她睡著了,還是那個夢,有禦修澤,有許木深,有她所愛所留戀的一切,夢醒的時候,她依然是喊著禦修澤和許木深的名字醒過來的,隻是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夢到什麼。

那種悲傷的感覺幾乎讓她窒息,煵啓在旁邊順著她的背,安慰著她,看了看煵啓,似乎感覺好了很多,可她已經不敢再閉上眼睛了,怕又睡著。

果然,淩少寒是十分愛管閑事的,他們才下飛機,某人已經虎視眈眈地在機場候著他們,安琪不由得再一次想到,這天底下得有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收了像淩少寒這麼妖孽的男人。

雖然在帝都市的時間繁忙,她又受了傷,不過她還是讓煵啓買了點小東西,一見淩少寒就塞給他一個,果然,某個人興高采烈,心滿意足的,還有送給小雪的,狄思娜她們的。

煵啓不放心她的傷,又讓蘇塞曼看了看,確實沒事,安琪順了順他緊皺的眉峰,他呀,就是太過關心她了,都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小雪是在她回來的第二天才來,看得出來,她雖然不怎麼待見安琪,還是有些關心她的,還問了她的傷勢,煵啓看她們兩可以說說話,便下去做一些工作,小雪神神秘秘地問她有沒有見到禦修澤。

安琪先是一愣,點點頭,反正現在如果有人跟她提起禦修澤這個名字,她心裏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好奇怪,明明禦修澤都做到如此份上了,是她拒絕了他,可為什麼自己一點愧疚的感覺都沒有。

小雪說,早知道她就一起去了,好久沒見禦修澤,安琪問她,跟禦修澤很熟麼?小雪搖搖頭,不是很熟,要不是因為蘇如漫的關係,憑她的等級是見不到禦修澤的,不過安琪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說太多,便岔開了其他的。

這天,她又接了個電話,不過不是她的手機,而是煵啓的,聽聲音很熟悉,就是上次在帝都市接電話的女人,她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很好的人,把電話給了書房的煵啓,還十分友好地為她關門,一點都沒偷聽。

在客廳裏跟狄思娜她們玩鬧一會兒,如今,她已經不是那麼怕生,非得見到煵啓才可了,跟狄思娜她們也熟識了起來,感覺樂趣也多了不少。

煵啓下來,在她麵前站了一會兒,安琪才看到他局促不安的表情,她微愣,這擺明了就是一副做了對不起她事情的表情嗎嘛,便問他“你怎麼了?”

結果,煵啓唯唯諾諾半天,“那個”又裝模作樣手握拳在唇邊假咳了幾聲“那個剛才打電話那個女人……”

安琪睜著晶亮的眼睛看他半天,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便不理他了,愛說不說,誰知道煵啓以為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