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放手最好(2 / 2)

醫院,安琪簡直是在被進行著一項慘絕人寰的手術,整個背上都是火燒火燎的,十分難受,雖然隻是被車蹭了一下,但醫生說擦傷有些嚴重,給她上藥。

被壓了一下就更疼了,她不得不緊緊地握著煵啓的手,煵啓一再向醫生申明“輕一點”,可是還是痛得她死去活來。

由於她背上的傷,回C國事暫時行不通了,煵啓不得不為她把計劃擱置了下來,不過她一點都不願意待在醫院裏,索性煵啓便把她帶回了酒店,醫院的一個醫生還自告奮勇地陪同,以便隨時觀察她的情況。

煵啓皺了皺眉,可看看她,還是同意了,後來安琪才知道這醫生是禦修澤安排的,除了醫生,還有大把大把的上等藥材往酒店送。

在床上趴了一整天,痛楚一點都沒減輕,煵啓也不敢貿然地動她的背,生怕扯到了。

想了一整天,安琪還是猶豫著開口,“那個,禦修澤,我,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很多事情,她若是弄不明白,一定連覺都睡不好,禦修澤的行為實在太奇怪了,再加上自己從他身上感知的東西,讓她覺得,一切定沒有那麼簡單。

煵啓頓了一頓,隻說了一句話,“真相,一定是你不想知道的”,安琪想要再說什麼,卻張了張口,也沒說出來,她很信任煵啓的,若是他這樣說,那一定是真的,總之,他不會害了自己,便點點頭,也不再問了。

很晚的時候,禦修澤來看她,不過被煵啓拒之門外了,安琪想了想,還是祈求煵啓,讓他進來,煵啓盡管有諸多不願意,但還是不忍她不開心,隻不過禦修澤進來後,他便氣狠狠地走了出去,安琪看了看他的背影,終究是歎了口氣。

“還疼麼?”禦修澤已經來到她跟前,他的臉上還如同煵啓一般,青一塊紫一塊的,安琪也不知道該從何開口,便說道“臉上的傷,怎麼不處理一下?”

她隻是找個話頭問問,沒想到禦修澤還當真了,眼睛裏亮得可以放出光來,“你擔心我,你沒有忘記我是不是?”

……

安琪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得岔開了這個話題,“那個,我們以前,認識,對不對?”

禦修澤的臉就如同從陽春三月一下子到了寒冬臘月,甚至抹上了一層無法抑製的悲傷,他說“你問我?”他笑了,他又皺眉了,“對,認識,而且有很深的淵源”。

“若是你想聽聽我們之間的故事,我可以講給你聽聽”他將臉靠近蘇如漫,十分認真地說道,帶著些許緬懷,又帶著害怕,還有期望,總之就是很複雜,好像自從跟他見麵後,安琪從他身上感受到的都是複雜。

他一下子靠得這麼近,安琪才聞到他身上濃重的煙草味道,中午的時候還沒有的,這一下午,他到底抽了多少煙?抑製住了想問問他的想法,她搖了搖頭,淡淡地開口,“不用了,不管我們之間有什麼,都已經過去了,不是麼?”

她的話,讓禦修澤麵色遽變,十分難看,也十分悲傷,“原來,你竟也不願想起我了”他說得有些自嘲,安琪卻可以感受到他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他英俊的臉上五官扭曲著,卻不是因為生氣,而是透著一種絕望。

“好”他突然站了起來,離開了安琪一些距離,“忘記了也好,不願記起也好,前程往事,本就不好,那是不是,我是死是活,你也一點都不關心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看著她,比剛才還要悲傷,還要絕望,一時間,安琪根本不知道她該說什麼。

而禦修澤,他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一般,所有的精力,所有生的希望也被抽幹了,隻留下一具軀殼,他的麵色變得十分蒼白,朝著安琪慘然一笑,“也對,煵啓在你身邊,他一定做得比我好”一個男人,得要多麼沒自信,才能說出這麼一句話,“阿漫,再見,再也不見,對不起”

說完話,他站了一會兒,才木內的轉身,渾身像是結了凍冰一般,一步亦趨地往外麵走。

他想,他是該放手了,他所帶給她的痛苦,災難,還不夠多麼?也許放手了,她能過得更好,即使不是跟他在一起,也許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對她來說是一個新的開始,至於他自己,執念了這麼久,也該放手了,他痛一點,又有什麼關係,這不是賭氣,是他愛蘇如漫的一種方式,以前他做錯了,以後不會了。

禦修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酒店的,隻是到了外麵的時候,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不像是自己的,一步步輕飄飄的,森夜在門口看到他的情況,連忙過來扶住他,禦修澤虛弱地說了聲“回去吧”。

自從禦修澤走了以後,一滴滴眼淚不斷地從安琪的眼中流了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流淚,隻是覺得好悲傷好悲傷,一如每個她夢醒的夜晚,不知道夢到什麼,就是覺得悲傷,悲傷得恨不得就此死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