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覺得我應該走,把我的爛攤子留給你?”許木深笑了笑,徑直往沙發那邊走過去,他坐了下來,又似乎有些疲憊地往後靠了靠。
禦修澤也走了過來,與他對坐著,修長的雙腿隨意地疊加在一起,精致的臉龐上露出了在許木深麵前難得的傲嬌表情,“我可沒空幫你處理爛攤子,隻不過她身邊也需要人”在說到那個“她”的時候,他眼眸中帶上了一絲迷離的色彩。
許木深微微揚眉,斜睨著眼睛看了看他,在這樣的時刻竟生出一種與他鬥氣的惡作劇想法“那你怎麼不去陪她?”
在唇舌上,禦修澤一向是不吃虧的,他聽出了許木深的潛台詞,當機立斷地說道“我去陪她了,你怎麼辦?要是被那女人弄死了,你倒是死不足惜,她一定會跟我急,說不定這一輩子你便無恥地留在了她心裏”。
……“禦修澤,從你嘴裏能說出一句好話麼?”要不是他們是兄弟,許木深還就真走過去把他掐死,他是在嘲笑自己連一個女人都鬥不過?還是在詛咒自己被那個女人弄死?
“抱歉,實話總是很傷人的”禦修澤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且真誠的樣子。
……許木深怒目而視,這廝從來都有種水平,分分鍾氣死人不償命,分分鍾讓你想把他弄死。
禦修澤表示他沒看到許木深十分有礙觀瞻的嘴臉,嘴角卻牽起了一絲弧度。
花海別墅,禦修澤剛下車,便有一抹輕快的身影朝著他飛奔過來,腰身一緊,他皺了皺眉,轉頭看過去,一張與蘇如漫一模一樣的麵容出現在他視野裏,冷硬的心頭劃過一絲暖意。
女子仰頭看著他“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晚?”同樣熟悉的聲音,甚至還有些迷惑人心的成分,明知道不是,他還是不自主地笑了笑,又在一瞬間溫暖的笑容變得諷刺。
客廳裏,禦修澤換了鞋,“阿澤,要不你去衝個澡吧,我做飯,可好?”
禦修澤點點頭,從女子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便往樓上去。
浴室裏,禦修澤迅速地脫了衣服,做工精細昂貴的衣服他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扔進垃圾桶裏,俊逸的臉上一片陰冷。
花灑不斷地衝刷著他健美的身體,細長的水流劃過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滑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順著雕刻般的線條落在地上。
禦修澤猛然睜開了眼睛,深邃,鷹鷙,他再次冷冷地笑著。
同樣,本該在廚房的女人看著樓上的方向,傾城絕色的麵容上再無剛才的柔美,美眸中射出一片犀利,她也冷冷的笑著,他們以為送走了那個女人,自己的計劃就會落空麼?太天真了,自己的目標,從來就不是那個女人。
突然,女人握緊了拳頭,眉目間散發著戾氣,“許木深,禦修澤,你們切等著看吧”殷紅的唇角所漾開的弧度有種惡狠狠地味道。
這裏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存在,蘇如漫一下飛機便被帶到了這裏,經過兩天的熟悉,她總算摸清這裏。
確切的說這是一片海域的一個小島上,不知道建造這裏的人是怎麼做到的,整個島上都是雪花樹,白茫茫一片,隻有一座唯一的建築物便在這層層疊疊的中間,雪花樹純白聖潔,地上鋪著一片綠草如茵,完全是偏歐式風格的建築,一應設施應有盡有。
從房子出去,有一條小徑,是直達海邊的,繞過海邊的沙灘,便是一片停機坪,這裏風景很好,氣候也很怡人,比起帝都市來算是不相上下。
島上除了蘇如漫便是許木深派來照顧她的人,有身手不凡的保鏢,一般情況下隱在暗處,更有精通家常的老媽媽照顧她的飲食起居,還有古怪激靈的小丫頭,成天在她麵前嘰嘰喳喳逗趣,蘇如漫一點也不覺得孤單。
房子裏麵是複合式的別墅,共有四層,蘇如漫則住在視野最好的第四層,房間,露天陽台,全是她的領域,屋內的擺設,日用品,完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露天陽台上甚至培育出了一大片的紅玫瑰,與雪花樹一紅一白相應,美得不可芳物。
雖然才到這裏,蘇如漫卻沒有一絲不適應。
夜晚,蘇如漫便在陽台上坐著,微微的和風伴隨著玫瑰淡淡的香味,小丫頭小雪為她拿來了一方披肩,體貼地為她披上,不似白天的嘰嘰喳喳,她很安靜地退到一片,安安靜靜地站著,似乎在默默地陪著蘇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