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心中的缺口越是大,許木深,天底下還有比他更混蛋的人麼?
“看來我猜錯了,她沒告訴你,嗬嗬,蘇如漫就是一個失敗者,她在感情上永遠是唯唯諾諾的懦夫”李玲玉到現在都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蘇如漫這般愚蠢的女人。
“哈哈哈”她突然是像發了瘋一般,看這許木深,眼神中滿是同情的味道,“許木深,你又何嚐不是一個失敗者,蘇如漫不告訴你,其實她根本不在乎你,她所在乎的是禦修澤,哈哈哈哈”。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李玲玉瘋瘋癲癲的聲音戛然而止,蒼白的臉頰紅腫了一大片,偏向一邊。
許木深冰冷地看著她,“你根本不配談愛,因為你根本不懂,帶她去手術室”。
很快,便有人進來拖走李玲玉,她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因為她的心也死了。
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下來,許木深一步步地走向窗邊,映入眼簾的便是院子裏的雪花樹,他忽然間有一瞬間恍惚,唇角也淡淡地揚起一抹笑意。
隻是一瞬間,他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有些東西,他注定無法擁有,也不需要了。
他的心,他不需要了,在他親手將子彈穿過宮澤落心髒的時候,在他毀了安安的時候,在他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的時候,在他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的時候,他所留下的,不過是一具冰冷的軀殼。
以後,會有人替他去愛她,她不再需要他了,他也不需要如同雪花樹一般純淨的顏色了,因為他以後都會站在黑暗之中,就如同他現在陰沉著的臉一般,黑得沒有一點光亮。
拿出手機,許木深播了一個電話,很快那邊便有人接起“事情查得怎樣?”
下午,禦修澤陪著蘇如漫在穆家待著,蘇如漫跟柳阿姨學習織毛衣,禦修澤便在邊上玩遊戲,條條框框,打打殺殺的,蘇如漫也看不懂,索性禦修澤是一個極其文明的人,他十分文明地關了手機的聲音,否則蘇如漫的耳朵會出問題的。
其實禦修澤雖然一直在玩手機,眼神一直卻注意著蘇如漫的房間,正所謂玩遊戲,看佳人兩不誤,不過他鬱悶的是,蘇如漫竟然一直十分認真地在弄她的毛衣,一秒秒時間都沒看過他。
某人自認為他是全宇宙最亮的一顆星期,帥到全宇宙都嫉妒的地步,可他竟然還比不上那些毛茸茸的線團,禦修澤扭曲了。
結果的結果,禦修澤以他帶著十二萬分殺傷力的眼神看了蘇如漫半天,蘇如漫依舊沒賞他一個眼角,禦修澤怒了,佯裝走到蘇如漫身邊,看了看她正在做的事情。
看這顏色,款式,應該是一件男士的毛衣,瞬間,禦修澤平靜了很多,難道這毛衣是阿漫為他織的?彩色的泡泡在他心頭飛舞著。
難得,蘇如漫終於發現了他,“有事?”他一副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像是什麼盤中餐一般,是幾個意思?
“咳咳,阿漫,那個,這毛衣的顏色我不是太喜歡”
……
“其實,那個,這毛衣是我給爸爸織的”
……
好長時間過後,蘇如漫根本無心織毛衣了,這禦修澤已經負氣出去了半個小時了,傭人說他一直在院子裏,難道他還在生氣?
“好了好了,顏顏,去看看吧”柳阿姨實在看不下去了,現在的年輕人啊,談個戀愛也磨磨唧唧的,尤其是這禦修澤,經過她一段時間的觀察,她都要懷疑新聞上所說的那冰山帝與這個活寶禦修澤真的是同一個人麼?
蘇如漫想了想,還是起身往外麵去,看到禦修澤正在打電話,她便放慢了自己的步子。
禦修澤的電話一向都很快的,見他掛了電話,她才走過去,“那個,生氣了?”
禦修澤斜睨了她一眼,“有什麼好生氣的,反正在你心裏我從來都比不過穆家的人”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怪,這麼酸呢,不過蘇如漫來不及顧上許多,她看著禦修澤這樣子,想的都是怎樣哄他算了。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討好地靠在他身上,“阿澤,其實我也覺得那顏色不適合你,本來也隻是要練練手的,就隨便選了顏色,你要是喜歡,我給你織一件你喜歡的,好嗎?”
“真的?”
“嗯嗯”
傲嬌地某人,這才圓滿了,伸手抱著蘇如漫,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禦修澤有些糾結,管他的,反正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怎樣都無所謂啦。
“小姐,有客人來訪”管家其實已經站了好半天了,這兩人膩膩歪歪的,未免不然客人等急了,他隻好友好地出聲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