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愛如朝露”,人的一生就像花朵般的短暫,想要幸福的愛情,卻也是那般艱難,像朝露一般,停留一刻便也過去了,生命與愛情,都再難得到,“雖死即生”,便是死而複生。
許木深看了看眼前妖豔至極的花海,“這片花海的秘密,找到花中之王,便可以逆轉宮澤家族的命運,可以讓人死而複生,忘卻一切”
宮澤落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的意思是要讓自己死而複生麼?
“不,許木深,不要讓我更恨你”她搖著頭,眼中含著淚說道,她不信,不信許木深真的可以親手殺了她。
許木深伸手撫住了宮澤落的臉頰,被她避開,他索性另一隻手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任憑她怎樣掙紮都不過是徒勞,許木深看著她,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來回著。
“落落,如果可以挽回你,我願意做盡一切”。
“你休想,許木深,不可能的”
許木深低頭堵住了她的唇瓣,不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明明是那麼相愛的人,卻充滿了血腥,許木深咬她,她也咬許木深,像是在進行著一場世紀的博弈,殊死搏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半天,宮澤落才推開他,兩人的唇瓣上都抹上了一層血色,“許木深,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你得到的一切會失去麼,你為這個寶藏付出了那麼多,若是你殺了我,宮澤家的人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許木深搖了搖頭,在一片鮮紅炫目中,他如閃著光一般。
“落落,十個這樣的寶藏,都及不上你,若是宮澤家的人想找我,那便來,我知道這樣的事情要冒著一定的風險,很有可能,你再也醒不過來,但你放心,無論如何,最後我都一定會陪著你”。
宮澤落搖著頭“你瘋了”,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這隻是一個傳說,她真的很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
“是,我想也是,我瘋了”許木深涔薄的唇瓣揚起一絲自嘲的弧度。
“在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瘋了,瘋狂的愛著你”。
隻有他知道,這麼些年等同於囚禁的生活他是怎樣過來的,雖然宮澤家名義上是收養他,但實際上不過是監視他,為了溫飽,他必須去偷別人家的剩菜剩飯,為了給他看病,他的母親必須去用身體交換金錢。
他們母子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從那個時候他就發誓,宮澤家的人,一個一個,他都不會放過,可這中間出了一個差錯,就是宮澤落。
“許木深,你會報複宮澤家的人麼?”許木深的境遇,宮澤落也調查過,那些宮澤家的人對他做的事情,她都知道,她有勇氣去找許木深也是因為她想贖罪,她想對這個男人更好,從而彌補他,一邊是自己的至親家人,一邊是自己心愛的男人,她能怎麼辦。
“會”幾乎是在說出這個字的那一瞬間,許木深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宮澤落看得清楚,如同許木深了解她一般,她也太了解許木深了,比起忍辱負重的許木深,家中驕奢淫逸的長輩又怎會是她的對手。
宮澤落倒退幾步,一名男子上來在許木深耳邊說“先生,時間到了,過了時間,藥效就沒有了”。
那一刻,宮澤落看到了許木深手中的槍緩緩抬起,槍口所指著的方向正是她,她不斷地後退著,“不要,許木深,你會後悔的”,親手殺了自己心愛的人,親眼見證自己心愛的人將自己殺死,這是一種多麼虐心的絕望。
“落落,不要怕,很快,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扣動扳機,在倒下的前一秒,她看到了他眼角的淚水,好痛,真的好痛,她想告訴他“好痛”,可張了張口,她卻發現,她什麼都說不出。
這個女孩子不是叫宮澤落麼,可為什麼她看到許木深拿槍對著她的那一幕,那麼深沉的心痛,仿佛他拿槍對著的人是她,蘇如漫摁著心口的位置,她想呐喊,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了聲音。
又是一個畫麵,許木深安排好了那個叫作落落的女孩子,她有了新的名字“蘇如漫”,她是一名剛剛從藝校畢業的女生,她有了學曆,有了過去,在她的履曆上,她的家是孤兒院。
而許木深,被許霜言叫了回去,那一次,他並沒有對著許霜言有好臉色。
“阿深,媽媽也是為了你好,朱莉有什麼不好,她的父親可以幫助你的事業,再說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沒有結婚,媽媽怎麼放心”那一天,是許霜言給許木深喝的東西裏麵加了東西,才有了宮澤落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