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家,家庭醫生滿頭冷汗,倒不是因為遇到什麼疑難病情,主要是禦修澤那一張陰沉著的臉殺傷力實在太大,還好這位小姐沒什麼大礙,不然他都懷疑禦修澤會不會殺了他。
難得見禦修澤如此火急火燎一會,高壓下,醫生也看了看宮澤落的麵容,說出眾,似乎太狹隘了,這樣的絕色女子,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難怪了,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給宮澤落檢查好,醫生才對禦修澤說到“幸好從水中救上來的及時,這位小姐沒事,就是嗆了幾口水,醒過來就好了”。
看了看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人,禦修澤對著家庭醫生擺擺手,醫生識趣地收拾好東西走人,順道將門也給帶上了。
禦修澤就坐在床沿上,看著昏睡的宮澤落許久,手掌攤開,上麵正是那一條宮澤落掉入江水裏的手鏈,她如此緊張的東西,是許木深給她的?禦修澤的臉色有些複雜,深沉不定。
這些年,父母不在後,他一直都在忙著尋集團的事情,他很少對什麼女人上心,有過一兩個也隻是逢場作戲,可是這個女人,她很特別。
修長的手指在宮澤落臉上遊移著,禦修澤有種見她的第一眼便今生就是她的感覺。
她是第一個,看著自己的時候,眼中不曾有過多情緒的女人,她的眼神很純粹,很幹淨,她也是第一個對他好就是純粹的對他好的女人,沒有任何企圖。
每每想到她拍著胸脯對自己說“放心哈,你是木深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我一生都會照顧你的”的樣子,禦修澤冰冷的心都很溫暖,很溫暖。
他剛剛給她換衣服的時候,當然看到她腰間的彼岸花,有關宮澤家的女子,他也知道一些,她跟許木深已經到這樣的地步了麼,喉頭一片苦澀。
一個是她看重的女人,一個是他敬重的哥哥,上天不是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麼,將手鏈給宮澤落帶上,禦修澤就那樣看著她,深邃的五官平靜無波。
宮澤落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這裏是禦家,她來過,並不陌生,沿著路一直走到客廳裏,所有的傭人都在安靜地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管家看到她下來,熱情地招呼了過來“落落小姐醒了,少爺在園子裏,您要過去麼?”
宮澤落想了想,回想到昨晚的事情,今早起來手鏈已經戴在她手上了,應該是禦修澤,對他說聲謝謝也是應該的,對著管家點點頭。
“管家,你說這位小姐跟少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好像少爺挺在意她的,可是她不是木深少爺的女朋友麼?”一個剛來的傭人看著宮澤落的背影,八卦味十足地問道。
管家那個汗,“禦家的規矩難道沒人跟你說過麼?是不是不想幹了”他語氣有些嚴厲,但也是為了這人好,要是少爺聽到剛才她說的話,她休想在禦家幹下去了,女傭撇撇嘴,幹自己的事情去了。
“阿澤,木深他,爸爸欠他太多,你也欠他,當年,為了與宮澤家的事情,爸爸才找的她媽媽,才生的他”
“為了彌補你媽媽,我拋棄了他們母子,從未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這麼多年任由他們在宮澤家,不聞不問,你是禦家的孩子,將來是要繼承尋集團的,爸爸隻想你,無論如何善待他們母子”。
禦修澤深邃的眼眸如同幽深的古井一般,他忘不了不明真相的母親因為父親外遇抑鬱而終,也忘不了是許木深為他擔下了這可笑的家族使命。
還有那次,他的專機被恐怖分子劫持,是許木深,冒著生命的危險隻身前來救他,甚至為了救他身中兩槍,命在旦夕,後來他們一起滅了恐怖分子的據點,從幾百人看守的地方逃了出來,那是第一次,他們性命相托,且成功了。
後來搶救了幾天,許木深才醒過來,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心中都達成了默契“他們是親兄弟”。
許木深不喜商業,也從未對尋集團有什麼想法,他說在C國那麼些年,多少有些感情的,隻有禦修澤明白他說這句話的背後,是想告訴他,他永遠不會成為他禦修澤的隱患,因為他們是兄弟,所有的一切都應該他這個大哥來擔。
為了解決與宮澤家的事情,禦修澤利用尋集團的關係,給了c國宮澤家莫大的好處,才爭取到談判權,尋集團讓利在c國的所有效益,承諾永遠不再幹涉c國的經濟,才爭取得兩家人解除約定,許木深回到帝都市,這一切,禦修澤都不後悔。